我从三月的清晨走来,愿做你明亮的眼睛,迎接每天的第一缕阳光,我想路过五月所有繁茂的树,只愿风吹起的时候,刚好念起你的名字,我想成七月上的洪流,处处皆起浪,偏留禺一安,我想是九月黄昏下的夕阳,余晖都给你,炙热都藏起,我想捡一片十一月飘零的枫树叶,写上你的名字,夹进书里,等来年春暖花开的时候送给你,我想在一月下雪的北方告诉你,我喜欢你,胜过自己,胜过四季。如果你问我剩下的几月怎么办?一半留着想你,一半念你欢喜。
1
世人皆说最悲哀的莫过于两个人明明相爱却不能在一起,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想我应该是幸运的,因为你真的从没爱过我,可是为何,我说出这话竟然觉得有点悲伤。
赵雷的歌里唱到:“分别总是在九月。”而你确实也是在九月离开的。记得小城那天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把离别渲染的更加悲凉。
你告诉我你想去更大地方看一看,听说那里有湛蓝湛蓝的海,有鳞次栉比俯瞰云霄高楼,还有你那满怀期待的梦想。
我单恋了你五年,这五年我每天都做好,成了你女朋友或被你一脚踢开的准备。其实从很早以前我就知道你不喜欢我,你看别人时眼睛里流出的温柔,恰恰是我给你的温柔。
可是我还是在想啊,万一你哪天突然就想通了,接受我了呢。所以我就努力的对你好啊,你生病了,我翘了课去看你。你伤心了,我陪你聊天到天明,明明自己困得要死。甚至连我姨妈来的时候,我都愿意陪你去疯。
果真朋友说的没错,感动真的不是爱,不然我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不接受我呢。我也不比别人差,我也不是没人追,哪怕能做你一天女朋友我就满足了。可是并没有。
我想我是悲哀的,就像低到尘埃、尘埃里一般,可我并不会开出一朵鲜艳的花。
2
突然记起你离开的前一天说请我吃饭,我一直天真的以为只有我们两个人。于是那一夜我在床上翻来覆去高兴的睡不着,第二天又早早地起来画了个妆。
结果哪天人很多,多到我饭局结束以后我就把你丢了,人海茫茫,我再也不能如当初一般在人群中,一眼看见你。
当晚我约你去看电影,看的什么我已经忘了,我只记得你给我买的爆米花很好吃,和电影散场门前的霓虹闪烁,像及了电影里的爱情告白场景。
“张城铭,我们在一起吧。”我看着昏黄灯光下你的脸说。
“洛依,其实吧……我只是把你当朋友。”
“去他妈的朋友,老娘要做你女朋友,谁爱做你朋友谁爱做去,我想过了,我不缺朋友,我只缺你!”这段话是我后之后觉想的,一直觉得那天没发挥好,做的不够洒脱,只是不停地哭。
你在我边上一直跟我说对不起,说你不应该这么直白的拒绝我。可是你不知道,你唯一的温柔就是接受我,如知其他,都是毫不留情的伤害。
那一晚,我哭了很久。以至于第二天我并没有去送你,我想你也并不缺我一个吧。可你却不知道我连哭声都不敢放肆,一个人躲在被窝,一个人哭的很累。
3
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呢?后来朋友这样问过我。我想大概是你某天刚好穿了件我喜欢的衣服,又或者那天阳光正好你刚好抬头冲我笑了一下,也许是更早更早以前。
是我开始愿意顶着大太阳看你在篮球场驰骋,汗水从你的侧脸低落的时候。还是习惯看你坐在窗口的位置,阳光正好照在你的身上。又或者是在人潮如涌的食堂,总是能偶然的一眼在人群里找到你。
我开始有事没事看你的一眼,却在你转头看我的瞬间迅速装作若无其事,其实你不知道我的余光里都是你。我开始和朋友们旁敲侧推聊起你的事,看似不经心的谈起,却是我在心里蓄谋已久。我开始找无数个理由接近你,哪怕就是听见别人说你的你的名字,我都觉得很开心。
从那时起你便出席我所有的梦,你是我努力拼搏只为靠近一点点的人,你是我日记本上字里行间的那个他。我把关于你的所有心事都记在心里藏在脑海里。而我可能只是你路过的一片风景,从没惊艳过你,从未被你记忆。
可是我仍庆幸,因为遇见你的时候,所有的星星都落在了我头上。可是我仍悲哀,单恋本是场默剧,说出来成了悲剧。
4
朋友们都劝我放弃你,我想你也想让我放弃。你开始不愿回复我的消息,我的晚安你置若空气,给你发的笑话只我一个人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甚至最后你拉黑了我。我曾想过会有这一天,却还是猝不及防,显得狼狈不堪。其实这样也好,放你自由,也终于放过自己。
后来朋友过生日,刚好你从上海回来,隔着一个桌子的距离,看你低头吃东西的样子,我竟觉得很满足。
饭桌上,无可避免的和你聊了几句,你说你过了很好,还是老样子。只这一句我便安心。
朋友在起哄,突然说起当年我写给你的情书。那封我从没敢送给你的情书,如今纸张大概已经泛黄,就像九月的黄昏模样,洒在地上都是我写给你的字:
“我从三月的清晨走来,愿做你明亮的眼睛,迎接每天的第一缕阳光,我想路过五月所有繁茂的树,只愿风吹起的时候,刚好念起你的名字,我想成七月上的洪流,处处皆起浪,偏留禺一安,我想是九月黄昏下的夕阳,余晖都给你,炙热都藏起,我想捡一片十一月飘零的枫树叶,写上你的名字,夹进书里,等来年春暖花开的时候送给你,我想在一月下雪的北方告诉你,我喜欢你,胜过自己,胜过四季。如果你问我剩下的几月怎么办?一半留着想你,一半念你欢喜。
5
散场的时候,你在路口,提前离开,挥手和我们说着再见。
我想再见的是他们,我与你最好的关系大概就是再也不要见了吧,往事就留给我空念吧。
朋友还在说着情书的事,我骂着一句:“麻蛋,我才没写过情书。”
可是如果我没写过情书,那是谁写的情书的呢?
我回到家翻箱倒柜的找着,都没有找到,找的累了,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像是做了一个梦,那本《追风筝的人》就放在你的桌上,书里夹着我送你的枫树叶和给你写的字。
你从操场打完篮球回来,看见桌上的书:“这是谁的书?”
“那个…是我的。”
“怎么放在这里了,呐,给你。”
我打开书,里面夹着一个纸做的心形,上面一字一句,字迹青涩的写到:
“我从三月的清晨走来,愿做你明亮的眼睛,迎接每天的第一缕阳光,我想路过五月所有繁茂的树,只愿风吹起的时候,刚好念起你的名字,我想成七月上的洪流,处处皆起浪,偏留禺一安,我想是九月黄昏下的夕阳,余晖都给你,炙热都藏起,我想捡一片十一月飘零的枫树叶,写上你的名字,夹进书里,等来年春暖花开的时候送给你,我想在一月下雪的北方告诉你,我喜欢你,胜过自己,胜过四季。
如果你问我剩下的几月怎么办?我想一半痛苦回忆,一半学着忘记。
等你也好,也很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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