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灰的天,垂着铅色的云,知了忘了怎么叫。有一匝风从远方赶来,气喘吁吁,偷偷舔了舔绿草地上白裙子的雪糕。
你从高大的白杨树的影子里走过,好像走过你的前世今生。
远远地,你瞥见他的身影,衬着细密静绿的竹子,那么美好。
你的眼睛失去了焦点,世界在你眼中褪却,只剩那一抹寂静的白。你竟从那白色中看出了感动,颜色迷了你的眼睛你还不自知。
花火他的眼睛长在她身上呢。你苦笑。又被自己的比喻逗乐了。他应该喜欢她。他又怎么会喜欢上她?你羡慕着她继而承认这是一种嫉妒。
她的温顺的笑被你解读成讨好,她的端庄被你看成了故作清高。最重要的是她是你的朋友。她的天生的叛逆又是你心上的一根刺,那是你不曾拥有的也不敢拥有的东西。
有时你庆幸她的骨子里淌着不安分的血液,注定不会为他而停留,因此你才在原地等着,等着她的疲倦的到来,你就那么不小心地成了守株待兔的人。
他走远了,背影留在了你的心上。想起那日他手忙脚乱地为你翻感冒药,你差点以为那就是喜欢。不过即便不是又如何?少年情怀总是诗。
花火那时你的日记本上总是写满了连你自己都看不懂的文字。
再后来呢?你竟忘了想他,这在从前是多么的不可能。和好友细数班上的同学,想了半天硬是没想起他的名字。
青春啊,就这么成了欲言又止的怅然若失。
后来才知你们在同一座城市待了两年。两年你们没碰见过一次。大概这就是缘份。
从前的你很计较缘份与概率的区别,甚至还为此面红耳赤地争辩过,如今你学会了笑而不语。
夜色温柔,她的声音氤氲开来:曾经最掏心,所以最开心,曾经…...
我在这里,想起过往。
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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