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在毕业后很久,一个与日常无二的下午,一条短信无声无息地蹦到我的手机上,打开一看,是来自一个陌生号码短信:“你太狠心了,她天天念你,她进医院了你也不来看她。”
我回:“你是谁?谁进了医院?”
对方迅速回复:“我是**她表姐,她天天念着你,你肯定是她最好的朋友吧,你快来看看她吧,我们找你的联系方式找了很久。”
我回:“好,地址给我,我去。”
其实她并非我的好友,她只是我们班上的一个女同学,我们甚至没有单独一起吃过一次饭,整个学生时代三年级,说过的话总和都没有超过一百句。
我过了几天就去到她家,那一天我披着头发,敲着她家的门,一个妇人开门了,是她的妈妈,她说你就是**天天念的朋友吧,你快点进来。
她也走出来迎接我,她的气色看起来很差,她看到我面脸不带掩饰的喜悦,我也冲她真诚的一笑,突然她的神色变得惶恐不安,站在我身旁轻轻对我说:“你快把头发扎起来,我好害怕。”
当时的我,不明原因,但也乖乖地将头发用圈在手上的一根发圈轻轻的束起,不曾想多。
直到她妈妈对我说,她前几日刚出精神病院出来,我才知道,她是精神出了问题,她妈妈当场眼里带着满满的希望,拜托我,好好陪她女儿说说话,开导开导她,说她在医院每天都喊我名字。”
我愿意为之一试,她妈妈引我进到里面的一个房间,我与她近近的面对面坐在床上,她望着我,我望着她,听着她妈妈和我叙述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着说着...
突然她凑近我说:“前几天你来医院看我了是吗?”
我淡然的说:“我没有。”
她一脸肯定的说:“就是你,你还和我说很多话。”
我有些震惊的说:“真的不是我。”
她突然用沙哑而迷离的声音,又突然放大的瞳孔望着我:“你是**(我的名字)吗?
当时心跳都漏了一拍,我感觉到丝丝凉意,说:“你别这样,我害怕,我是。”
我安定下自己的心,镇定下来,试着去开导她,鼓励她,了解她...时间一分分钟的过去,谜团越来越大,但我也越发归于平静,我挖出了她的心病,因为她被伤过,而我碰巧在场。”
在班上,她是一个特别安静,近乎隐形人的女生,当时班上有个个性火辣的女孩子特别喜欢欺负她,女孩子的男朋友也一起合伙嘲笑她,班里没有一个人愿意和她说话,好像她就是一个瘟疫。其实学生时代班里总会有一个二个被欺负的人,我曾经也受过校园欺凌,所以我特别懂那种无助与痛苦。
记得有一次她被欺负时,我只是帮她说了几句话,接着对她多关心了几句话。再之后即使班上遇到,也只是礼貌的和她微笑,也并无更多的交集。也不曾想那个女孩子的话语会造成她这么大的心理阴影,也不曾想过我当时的那几句话就让她从心理将我做为挚友。
“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
我们可以不会说话,但千万别仗着不会说话,去说那些戳伤人心的话。
伤人的语言就像尖刀,说的人云淡风轻,听的人遍体鳞伤。
我在那个晚上静静的当着她的母亲,替她梳理了内心,但其实当时我也很怕,望着她空洞的眼神,我心有些发抖。
临走前看到桌上的病例和精神类药片,我有些莫名的伤感。
女生的妈妈热情地对我说:“谢谢你,你以后常来家里玩啊...”
我迎合着:“好的阿姨,我走了。”
走回家的路上,心还是有些颤抖的,害怕...
我默默的删掉了她的联系方式,我没有勇气再见她,但又多希望她能快点好起来...
时隔多年后,在一个路口我们再次偶遇了,那女孩见了我,一眼就哭成了泪人,热泪盈眶,情绪激动,我看着她的眼睛我就知道,她还没好...
对不起,女孩,我不敢再见你,那时的我还太稚嫩,我承受不起内心的恐惧。
对不起女孩,如果未来有一天还能遇见你,我想亲口告诉你,虽然很痛,但一定要勇敢面对。
此刻只能轻轻地对空气说一句:对不起,愿安好。
我是芷璇,用心敲打键盘,用生命影响生命,谢谢你看我的文字,愿安好^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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