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爱一个人,但仍然选择和他说再见;你可以想念一个人,但仍然庆幸他不在你的生命中。
熬夜读完了这本《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阅读过程中情绪跟着文字波澜起伏,内心充满了各种震惊,愤怒,感动,难过,怜惜和欣慰,直到合上书本,闭上眼睛,仍然五味杂陈,久久不能平静。
塔拉生长在一个畸形的家庭里。是的,我认为这是一个畸形的家庭。
她的父亲是一个偏执狂,极端的摩门教信徒,相信上帝,相信世界末日,相信无论发生什么,上帝都会来拯救他们,如果没有,那么苦难就是上帝对他们的考验。
他不相信政府,不给孩子办出生证明,不领驾照,不送孩子去上学,认为公立学校是政府引导孩子远离上帝的阴谋,和交给魔鬼没有什么两样。
他不相信医院,不给孩子打疫苗,生病了也不去医院看,即使两次出车祸,哥哥卢克和他自己被火烧伤他们也不去医院接受治疗,而是在家里让母亲用草药以及她的玄学疗法治疗,他相信苦痛是上帝对他们的考验。
她的母亲是父亲忠实的追随者,唯唯诺诺。她曾给过塔拉欣慰和希望,让塔拉以为母亲是理解和信任她的,可是后来却发现原来母亲的安慰不过是种欺骗。甚至最后因为父亲的缘故,也不肯接受与塔拉的单独见面。
她的哥哥肖恩简直就是个变态暴力狂,因为涂个口红就骂她是妓女,因为她和别人多说了几句话就对她大打出手,即使她没做错什么也对她拳脚相向加,把她的头按下马桶逼她道歉,后来甚至还威胁说会杀了她。而他们的父母却包庇他,视若无睹。这是多么的疼痛与悲哀。
她从小就帮母亲制作精油制作精油与酊剂,后来由于哥哥出走,父亲的工队缺人,就强迫她去父亲的废料厂工作,她从车上摔倒废料堆里,小腿曾差点被锋利的铁片刺穿。
童年,人一生中最宝贵的时期,本应是快乐美好的,可是,她却面对着这样极端的种种,从未有一刻轻松快乐。
他们爱她吗?
当她要去剧院唱歌的时候,父亲会开车送她去,并且每次都会坐在前排观看。
当她犹豫着要不要去上学时,她母亲对她说“在我所有的孩子中,我原以为你才是那个穿越熊熊大火冲出这里的人。我从没料到会是泰勒——那令人意外——而不是你。你不要留下。走吧。不要让任何事阻止你走。”
在她上学倍感压力的时候,父亲在电话告诉她,任何时候都可以回家。
当我看到塔拉的父母送她去机场时,她父亲对她说: “如果你在美国,无论你在哪个角落,我们都可以去找你。我在地下埋了一千加仑汽油。世界末日来临时我们可以去接你,带你回家,让你平平安安的。但要是你去了大洋彼岸……”
我竟然泪目了。荒诞偏执的观念之中,你依旧不能否认爱的存在。
只是,这样的爱裹挟着控制与被妥协。
这,大概就是原生家庭的爱与痛吧。爱得深沉,却带着无以言状的疼痛。
欣慰的是,后来她选择了离开,去读书,去认识外面的世界,也发现了生命的无限可能。
她写到:
我曾怯懦、崩溃、自我怀疑,内心里有什么东西腐烂了,恶臭熏天。直到我逃离大山,打开另一个世界。那是教育给我的新世界,那是我生命的无限可能。
塔拉原生家庭的故事是特殊的,但是却又能够在无数的家庭中找到像似的影子。
《都挺好》的苏明玉,从小就不被父母待见,他们严重的偏心两个哥哥,却对她总是冷暴力。她本来作为学校年级前十的优秀学生可以报考清华,实现自己的梦想,可是最后母亲让她做出牺牲。
《欢乐颂》的樊胜美,父母也是重男轻女,对樊极度冷漠不关心,压榨女儿救济哥哥,让她无数次替哥哥擦屁股。有一个场景,她妈妈打电话装哭哄骗女儿说别人要来家里枪东西,逼着樊给他们打钱,樊泪伤心欲绝,流满面地说,我去做三陪赚钱,可她妈妈居然一脸淡定,漠不关心,然而,当她的孙子一说我饿了的时候,她妈妈赶紧去挂电话给孙子做饭。女儿的艰难处境竟然比不上孙子的一顿饭。
原生家庭,沉重的话题,爱也深沉,痛也刻骨铭心。
如果你足够坚强,那就勇敢地接纳他,爱他如他所是。
如果你无法面对,那就暂且搁置,暂时离开吧。用时间去丰盈你的思想,强大你的力量。也许,待你内心的能量足够强大时,再回头来面对原生家庭,就会有不一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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