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11.24 周六 多云转晴
难得的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周末。
睡觉睡到自然醒。睁开眼睛看到窗外亮亮的天色,想到是周末,不用急匆匆地赶去上早读,心里瞬间有蜜糖一样的甜。
那个紧紧地贴在我身后的小家伙,也醒了。
“妈妈,天亮了,不要再睡了。赶快去医院,让阿姨看看我屁股上的红点点,到底是怎么回事。”
昨晚,小孩不停地挠抓着他的屁股,掌灯细看,才发现他屁股上有很多米粒大的红疙瘩。之前,买了药膏给他涂上,看来也没有多少疗效。旧病复发,往往是更叫人痛苦,更叫人无奈。
“好好好,咱们赶快起来,洗脸吃饭,然后就到楼下叫出租,送咱们去医院好不好?”
小孩很配合。
医院里,周末更忙碌。窗口排队挂号和缴费的人,一直从窗口站到了墙根边上。
挂了皮肤科,带着小孩去见大夫。幸运地是,皮肤科竟然没有患者就诊。我们去了以后,和大夫说明情况后,将小孩的屁股露出来给大夫看。那大夫也不站起来走近了瞧,更不用手摸一下,只是坐在椅子上,扭头瞥了一眼,简单地问了几个问题,就说:“药开好了,是外敷的。每天一次,如果给洗澡就不要涂抹沐浴露。另外晚上给孩子穿上薄一点的裤子,千万不要光屁股。”
拿了药,小孩骑在我的脖子上,嘀嗒嘀嗒地唱着歌,我们到别处去。
买了零七八碎的东西以后,几个人就步行朝着家的方向往回走。
时间已是初冬。路边的树,坦坦荡荡地露出自己的筋骨,一根根,一条条,那么分明,那么清楚。
草地上的草,有黄了的,也有还绿着的。树的叶子厚厚地落了一层。小孩走路,从来都是不走寻常路。他在草地上,慢慢地走。脚下的叶子,被他踩得沙沙作响。
走到一处小区,看到有很多健身器材。小孩问我:“妈妈,能不能在这里玩一会儿?”语气里,是满满的渴求。
他坐在跷跷板的一端,我在另一端,陪着他上上下下,小孩乐得咯咯笑。玩了一会儿跷跷板,小孩又去玩转盘,只不过,因为他海拔不够,最终只好作罢。
离开那些健身器材以后,他又盯上了路边树坑里的石头。那些石头,杂乱无章地堆在树坑里,上面是厚厚的尘土。
“我拿几块石头回家去。”小孩自言自语说。起初,他要拿一个树坑里最大的一块石头,被我挡住了。“那么重,拿不动。拿一块小的,乖乖。”
小孩选择了一块乒乓球大小的石头,塞进了奶奶手里。转身又撅着屁股,开始“寻宝”了。如果就这样下去,别说一个小时,就是这一个一天,也未必能回到家里去。
我有些不耐烦了。但,终究是没有发起脾气。只是拎着几桶奶粉,慢慢地朝前走去。小孩和奶奶在一起,还在找石头。
走到半路,小孩说:“我走得累了,歇一会儿吧。”他顺势坐在了路边的红色椅子上。“我要喝水。”我递上水壶。“我要吃点东西。”我开始在兜子里翻找。可惜,只找到了几块饼干,一颗苹果,还有就是才买给他的一瓶钙软糖。
糖果是哄娃神器。药店的医师说,那种钙软糖,一天最多吃两粒。可自从买上的那一刻起,小孩早就吃够了数量。此时,他还要吃。而且,是坐在椅子上,摇摆着脚丫子,眼巴巴地等着吃。
怎么办?
只能给呗!
吃了一粒软糖,又喝了很多水,饼干只吃了一小块,我们继续赶路。
奶奶趁着小孩不注意,将小孩捡来的“宝贝”全部丢弃到了草丛里。等小孩又一次将一块圆嘟嘟的鸡蛋大小的石头递给奶奶时,他突然发现自己之前的石头都不见了!“奶奶,我的石头呢?哪里去了?”奶奶说,扔了。“为什么要扔掉?”小孩问。“那些不好看。这一块留着。”奶奶说。小孩竟然没有哭闹,继续边走边寻宝。
我们三个人一路走走停停,说说看看,一段两千米的路程,走了一个多小时!
回到小区楼下的时候,太阳完全出来了。天,不是很冷。小孩和奶奶要来自己的石头,拿在手里,又转向我,伸出了双臂。
要我抱着他,或者,他骑在我的脖子上,总之,只要不叫他自己爬楼梯,怎么都是好的。
回了家,进了门,表上的指针已经是下午两点多。
这一天,小孩很高兴,我这个大人,也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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