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枫樵
我辞职留学后也一度陷入过自怜自哀的情绪,至于怎样走出来,每个人走的路可能都不一样,但是道理很简单,讲一段我的成长经历吧:
“你在加拿大有亲属吗?”记得实习的第一天,指导老师贝西老师在得知我来自中国后,不由地问。“没有”,我话锋一转,“不过,在小城的实习结束后,我会去华人多一点的T市”。我想起一位华裔同学曾在我面前调侃这“鬼地方”太“白”了,到处都是清一色的白人,与他居住的城市相去甚远。“那你在T市有认识的人吗?”她又关切地问。“有几个朋友吧。”我不假思索地回答。“哦,那就好,至少你有认识的人。”贝西这才松了口气。她的邻居中也不乏一些中国的“候鸟家庭”——孩子单独寄居在国外上学,父母轮流从国内赶来照看。也许她早已从中隐隐感受到了身处异国的种种艰辛。我原本还想说:“其实去哪里对我来说都一样,刚来加国的时候我就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只因不忍拂了她的好意,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我开心地和她聊起从前在T市的见闻。和初来乍到时相比,我不再企盼别人能对我“感同身受”,言谈间的软弱和苦恼也荡然无存,只剩下对未来的憧憬和对自己能够独当一面的骄傲。03.没有人一开始就会几天前,朋友给我发来好消息,她刚刚收到一家心仪公司的全职offer。她毕业时不巧赶上了疫情,在原本就不景气的就业市场经历了一番苦苦搜寻,才终于“修成正果”。我向她表示祝贺。她高兴之余却也向我倾诉了她的担忧:负责人要求她下周立即上岗,这对于没有任何工作经验的她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我坚定地告诉她:“不用担心,没有人一开始就会,能力都是慢慢培养起来的。”说完之后我不禁有些诧异,这句话听起来竟如此耳熟:当初那个迷茫、挣扎的我在表示自己“不会做”、“做不好”时,不也有人对我说过同样的话吗?那时我初到异域,面临着巨大的文化冲击,没有本地学历、人脉和社会经验。一贯好强的我在新的环境中感到自己处处落后于人,一度觉得自己的学历和工作履历都沦为了一文不值的“沉默资本”,甚至时常妄自菲薄。可是,当我渐渐知道自己是谁,想要什么,能做什么的时候,才发现人生并无优劣,只有不同。每个人都有熠熠生辉的时刻,单一的标准衡量不出多维的精彩。04. 彩虹之上午后的晴空映衬着晶莹的白雪,我在餐桌旁心满意足地品尝自己刚刚炒制的一盘鸡胸肉。几粒松子首先在唇齿间爆裂,经过香料腌制和文火烹调,鲜美的滋味已丝丝入扣。我观看着网站上的短片,自闭症儿童乔治正在绘声绘色地讲述自己的故事:“感谢你们来听我的自闭症历险记,有时候我不看你,不代表我没有在听你说话,我生气的时候会叫得比别人大声,但我们都一样,因为每个孩子都不同。我也喜欢玩,喜欢嚼口香糖,但我讨厌酸奶。你们现在听到的背景音乐都是我用电脑编写出来的,我还喜爱跳舞、绘画……”晨风拂过他的面颊,他露出了两颗大门牙,在初阳里跳着,闹着,笑靥如花。
影片的末尾,一群孩子唱起了《彩虹之上》:
“在彩虹之上,
有个很高的地方,
有一块乐土,
我曾在摇篮曲中听到过;
在彩虹之上的某个地方,
天空是蔚蓝的,
只要你敢做的梦,
都会实现。
有一天,
我会对着星星许愿,
然后在云远天高的地方醒来。
在那里,烦恼像柠檬汁一样溶化。
远离烟囱的顶端,你就可以找到我。
在彩虹之上的某个地方,青鸟悠然飞翔,……”
成功属于未来,而幸福就在当下。
相信自己值得世间所有的美好,
才能不因片刻的黑暗而迷惘。
疾风骤雨,雾霭流岚,珍惜眼前,不负韶光。
《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里有一段话一直让我印象深刻:她(卖花女)只是一个穿着漂亮衣服的伦敦人。直到她相信自己。那时,她穿什么衣服已经无关紧要了。
共勉。
枫樵, 辞职留学党一枚,加拿大公立小学实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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