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丘墨豸
小时候,闹悬的事时常发生,每一次都让父母操心上火。
转过年,春暖花开时节的一天下午,大哥去自留地刨茬子,我也跟着去玩。看到有几个小朋友在北河边的柳树丛里折柳条做叫叫。我也忍不住去折了一些回来,在回走时,一个邻家的小哥要抢我的柳条,我不给,他就推了我一把,结果把我推倒了,一下子坐到了高粱茬子上,锋利的高粱茬子穿破了我的棉裤,扎进我的下体,顿时给我痛得大哭起来,那个小哥吓得跑掉了。我的大哥听见我的哭声,飞跑过来把我抱起,血顺着腿淌到了脚脖子,哥哥吓坏了,急忙抱起我跑回家里,把妈妈也吓得够呛,又抱着我去村里的大夫家。
村里的大夫姓刘,我叫他刘叔,我们是一个生产队的,我们两家处得不错。刘叔早年在部队里做过卫生员,见我的伤势挺严重,而且位置特别,不敢耽搁,简单处理了一下,就抱着我去生产队找队长说明情况,队长安排车老板套上马车,拉着我去公社的医院。本来妈妈也要去,刘大夫说家里还有孩子需要照顾,刘叔一手抱着我,一手捂着我的伤处,车老板把马赶得一路奔跑往医院赶。
我趴在刘叔怀里,这时已经感觉不太痛了,我透过车的木板,看着不断向后面移动的路面,那情景多年后一直记得很清晰。
我们村到公社有二十多里路,马车跑得再快也需要一定的时间,刘叔一个劲地催促车老板快点。我们到了公社所在地的东山头,遇见了去公社供销社拉备耕物资回来的父亲。父亲又坐上我们的车,没顾上问我是怎样受伤的,就从刘叔手里把我接过去。由于这一路没有停下,刘叔一直一个姿势抱着我,累得腿和胳膊都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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