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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龙游记》之二 应邀二次进京城

《老龙游记》之二 应邀二次进京城

作者: 袁维龙信阳龙吟 | 来源:发表于2018-12-08 15:56 被阅读0次


《老龙游记》之二

                    应邀二次进京城

                                         袁维龙

     我第一次出省旅游是到武汉,那是1973年10月,信阳县广播站技术员祝明炎入党,李培德站长派我和共产党员陆佩宪去外调。陆佩宪高中毕业,和我同是县广播站人员培训班的学员,他对无线电一看就懂,在学员中是接受这方面知识最快的一位,很快成了县广播站的技术骨干,并被选为团支部书记,后派到明港公社广播站当站长。我俩先到胡店公社,我身上带着500元钱的外调经费,在佩宪家吃午饭,下午赶到胡店,受到胡思云、戚德成的热情招待。第二天返回时,我的钱丢了。我问佩宪:“钱是否掉你家了?”佩宪说:“不可能,我的父亲憨厚耿直,从来不摸别人的东西!邻居也没有人进我的家门,你好生找找,想想丢哪啦!”我心中郁闷不乐,回到平桥,第二天戚德成打来电话,说钱丢他那啦,我才长吁一口气,差一点引起一场误会,佩宪也是一个豁达的人,从此没提这件事。这件事对我教育很深刻,也从中吸取了教训:对任何人,任何事不能凭主观想象,必须调查研究,实事求是。

    祝明炎祖籍湖北嘉鱼县,母亲过世很早,父亲来到信阳在明港当工人,他是父亲抚养大的。由于缺少母爱,又很少和外部接触,养成了寡言少语的内向性格。但他当过兵,热心钻研技术,成了当时县广播站的技术权威之一,大家称他“祝教授”。我和佩宪路过武汉顺便目睹了市容。那时的武汉三镇已是高楼林立,车水马龙了。我俩参观了长江大桥,游了东湖。东湖,是武汉的重要旅游地之一,玲珑的建筑,参天的古树,湛蓝的湖水,绵延的浅山,浪漫的游人;还有那一池盛开的朵朵莲花,拍浪击水的点点游船……。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么美丽的湖光山色。即兴仿填了一首词:

仿卜算子·游武汉东湖

携友画中游,歌打嘴边流。

金针林里穿飞车,荷间荡轻舟。

浪洗千年怨,花消万人愁,

 多少荣辱逐浪去,景在浪前头。

    我和陆佩宪从武汉坐船,逆水而上,前往嘉鱼县。宽阔的江面,奔腾的江水,汹涌的激浪,惊涛拍岸,慑魂动魄——这是我第一次航行长江,被长江的雄浑、浩瀚、无羁而震撼!我当时便作诗一首,有“波浪滔天,惊涛拍岸”诗句,可惜丢失未存。外调进行得很顺利,祝“教授”也很快被批准入党。

    1974年9月,我又心血来潮,动员何道珍去大武汉开开眼界,她提出一大堆问题:“猪谁喂?鸡子晚上不进笼怎么办?孩子谁照护?”硬是不去。我只好求助母亲。那时,我们已有四个孩子,晓霞、海燕在上学,袁强五岁,袁健一岁多,两个小的我们带着。猪、鸡都交给母亲。道珍才放心和我一起去。我俩牵着袁强,抱着袁健,游东湖,看长江大桥。我们参观了黄鹤楼,归元寺,中山公园。两个小家伙,天真烂漫,特别的兴奋,不知疲倦地玩耍,道珍也玩的很开心。那时武汉没有出租车,远近都得挤公交汽车。一次在中山大道等公共汽车,等了二十多分钟,汽车一到,等急了的大人小孩蜂拥而上。我和袁强挤了上来,道珍抱着袁健没挤上来,汽车一溜烟跑了。可把我吓得半死!道珍是第一次到武汉,不知道东南西北,那时候又没有手机,她身上又没有带钱,失去联系如何得了!到了前站我和袁强挤下了车又拼命地挤上回头车,看到道珍抱着袁健还站在那里,我才松了一口气,把道珍表扬了一番。她如果真走失了,那可是“妻离子散”了!

   在中山公园,袁强、袁健看了大象,老虎,各种动物,长了不少见识,至今还念念不忘,弟兄俩在摩托车玩具旁照了一张像,成了我们珍藏他俩最早的一张“老照片”。

   1977年春,何道珍乳房长一硬块,整天寝食不安,我也十分焦急。有医生劝去大医院确证,我请了几天假打算带她去武汉检查。一天上午,正在家中准备,朱庆成来了——他是我们好朋友,时任柳林公社工业办公室主任。他说,勘察发现柳林一带蕴藏有大面积的白石,可做白水泥原料,很有开发的价值。因为我认识国家物质部的人,公社领导请我帮忙去北京跑跑项目。

   原来我在信阳县广播站当副站长期间,因缺播音员,正巧北京有一对青年夫妇,男的叫丁奇,女的叫张芳,下放在县化肥厂当工人,经过考核,他俩不仅普通话标准,而且音质不错,又是高中生,适合播音工作,便把他俩调到县广播站。丁奇的父亲是国家财政局的处长,张芳的父亲是国家物质部军工局局长。小俩口一点没有高干子女的优越感和北京大城市公子小姐的娇气,和同事们关系处的很融洽,工作干得也很出色。我们之间尤其成了要好的朋友。1976年我和机务员鲁金玉去买录音机,丁奇夫妇已调回北京,特意发38元钱请我俩到北京莫斯科饭店开了一顿“洋荤”。那时因公出差,沒钱游览,只是抽空看了一下颐和园,发600元买了一部收录机就回来了,仅作了两首小诗:

               昆明湖观荷

昆明小舟赛荷花,莫恋何花不恋家。

春风排得浮云去,当忆家乡早晚霞。

       夜游北京长安街

繁星点点万万千,银河原在此城间!

 身傍游侣忙告我, “华灯齐放夜长安”。

    这次柳林公社请我去北京帮忙,应该不成问题,但是我要去武汉给妻子看病,时间不巧碰到一起了。我说罢情况后,朱庆成笑道:“维龙,你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呀!北京医疗条件不比武汉好,况且小丁、小张在北京又有熟人,何不一举两得呢!”我听朱庆成言之有理,立即答应了。那时的人很守规矩,我请假是去武汉,改为北京还得到单位重新请假。朱庆成说,你回广播站请假,我回去准备准备,两天后从信阳火车站登程。于是,就这样敲定了。

   小时候,我要出去玩耍,母亲总是不放心,有时大声呵斥!“你想上哪?你想上天?你想上北京?”。那意思上(去)北京比上天差不多——北京哪是穷人去的地方!这次是我第二次进京,而且带着夫人,着时要打扮一番。我和道珍翻箱倒柜,竟找不出一件像样的衣服。道珍只得向我的五妹维华求援,借她一件军褂穿上,我则借在县广播站干泥工活的余建仁的一件军褂和一条黑裤子。两人上身一色黄,倒有点像当年的红卫兵。那时,家中没有电话,无法和丁有奇、张玉芳二位联系,我从她的来信中找到地址,便和朱庆成一起进京。同去的还有柳林公社工业办公室副主任刘理贵,他当时三十多岁,高中毕业生,曾在武汉干过,见过大世面,我们只恨相见恨晚。后来刘理贵率先下海,成了信阳县小有名气的民营企业家。

   朱庆成、刘理贵带了一纸箱子老鳖作为谨见之礼。那时跑项目“王(八)香(油)花(生米)”很吃香。不像现在有专项经费,有的把经费花干了,项目没跑着,个人却升迁了,其中的奥秘不再其位就不知里暗了。

   火车刚过郑州不久,已是深夜,旅客们都昏昏欲睡,突然,有个女人大叫起来,接着又有三、五个人惊叫,惹的满车厢人大惊失色。乘警、乘务员都赶过来处理这一突发的“恶性事件”!原来,时向长了纸箱子被老鳖拉豕湿透了,爬出来二十多个,让大家虚惊了一场。进京后,丁有奇出差不在家,张玉芳把自己的房屋腾出来,让我们四个人住下,第二天她就领着道珍去北京医院,请一位专家看病,专家用手摸了摸,笑着说:“你这叫乳腺增生,是常见病,大姑娘就有这种病,不用吃药,到时候自己就好了。”何道珍破涕为笑,我心中的一块石头也落了地。

  在北京逗留期间,说来也巧,一天下午我和道珍逛大前门新新商店,刚出门和内弟何道明迎面相遇,他高声喊道:“姐,袁哥,”我一看是他,大吃一惊。这里人山人海,川流不息,怎么能碰个正着?不知是否是天意!

   人们常说“四喜”:就是“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他乡遇故知,又是遇到亲兄弟,我们的高兴劲就甭提了!

   何道明此时在唐山某部队服役,营级干部,来北京出差。他看道珍的寒酸样,硬是用军用布票给她买了一套新衣服。我们三人坐在天安门广场上长谈。广场的夜色美不胜收:天安门、人民大会堂灯火辉煌;广场上、长安街华灯齐放;流水般的汽车灯光闪烁;建筑群、林荫道火树银花。晴空如洗的夜空,硕大的月亮,在北京城的灯火辉映下,羞涩悠闲地放着银光。我们谈的很亲,谈的很久,谈的入神,谈的动情。

   朱庆成我们4人抽空游故宫,逛长城,很是惬意。因技术问题开发白石的项目没有搞成,但为柳林留下了一套非常有价值的地址材料。



                          作者和夫人在北京毛主席纪念堂前留影。(19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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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评论

  • 夕雅y:💙💙
  • 海棠小生:闲来无事屏幕刷,此君大作甚当夸;
    文思巧妙堪奇秀,碧玉无暇赛莲花。
    【吾已烹制上等香茗,祈待尊驾移步草庐,为小生指点一二不胜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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