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小时候很讨厌雨天,因为不能出去玩。后来小鸡鸡长大了,女同学的胸部发育了,春天突然开始有味道了,我才开始懂得了雨天的美好,雨水打湿了奸商们偷工减料的校服,打湿了姑娘的发梢和睫毛,雾蒙的空气遮不住姑娘的玲珑浮凸,凶煞的老师挡不住爱情在心中滋滋地生长。角落的姑娘水灵的眼睛像水蜜桃汁一样让我想嘬上一口,同桌水润的脸蛋让我忍不住想捏一把,那种念头简单美好,像帮助母牛挤发胀的乳房一样简单美好。
2、大学在江南上的,春天来了,细雨霏霏,桃红柳绿,松鼠都成双成对的,不谈场恋爱都觉得辜负了上天的垂爱。
正儿八经地牵手亲吻干坏事的恋爱,那是第一次。
室友东北来的,他说小雨是不用打伞的,就像轻伤不下战场,那才是爷们的作风。所以我跟姑娘约会时,基本说没带伞。碰到下雨,要是雨大,就最美的是陪你躲过雨的屋檐,要是一贯的烟雨江南,就把外套脱下来,双手托成雨篷,姑娘自然地投入怀中,小鸟依人,既浪漫又爷们。
但我怕冷,又习惯性不穿多。约会时姑娘一说冷,我就很为难,外套不给她难受,给了她也难受。所以在寒冷的街头,每当看见穿得厚厚圆圆的姑娘,我都有种莫名的好感,身心都觉得暖和,那种朴素地土气中散发着善良的光辉。
3、非洲待了一年多,一共去过两次,一次是旱季,一次是雨季,雨季的雨水是真多啊,瓢泼地大雨遮天蔽地,一下就是好多天,是读马尔克斯的好日子,你会一下子就感受到马孔多小镇,感受到那场下了四年十一个月零两天的雨。
连绵地雨水洗刷着一切,空气清润,道路狰狞,上班的日子,往往到公司时裤腿已经沾了很多泥巴,不像银行职员,更像是在泥水工人。“金融业的农民工”,这比喻在当时显得无比恰当。
也有浪漫的时候,譬如在泥水坑腾挪跳跃的时候,想起在《霍乱时期的爱情》里,一个男人跋涉过脏水横流的大街,去看望他的情人。
但那时我没情人,一块实习的姑娘努嘴说:没见过比你更不体贴的人了。
我耸耸肩,莫名其妙中带点无可奈何。
后来想起,才醒悟了当年的笨拙。同事有时没空接我们上班,姑娘跟我就得一块挤公交上班,非洲的早高峰跟中国的差不多,人头汹涌你推我攘的,这样的时候,我总会不失时机地展现我敏捷的身手抢先上车,或是干脆从车窗翻身而进,占了好座位后有时帮她拿包,有时隔得太远够不着,但能看到她站在那里气鼓鼓的,下了车还是气鼓鼓的,让我怀疑雨季是不是会延长女人的月经的。
现在想想也释然了,反正过了这么多年,我也多少长进。
4、第一次读《挪威的森林》是在高中,花一个晚上在被窝里打手电看完的,性描写以外,还留下深刻印象的场景,也是在雨中,:
绿子凑在渡边的耳边说:我可是有血有肉的活生生的女孩儿,而且现在就在你的怀里说喜欢你。只要你一声令下,赴汤蹈火都在所不惜。虽然我多少有蛮不讲理的地方,但心地善良正直,勤快能干,脸蛋也相当俊俏,乳房形状也够好看,饭菜做得又好,还办了信托存款,还不以为这是大拍卖?你要是不买,我就到别处去。
渡边搂过绿子,吻她。
“还不快把那破伞放下,拿两只胳膊紧紧抱住!”绿子说。
“放下伞不淋成落汤鸡了?”
“管它什么落汤鸡!求你现在什么也别想,只管死死抱住我。”
渡边放下伞,把绿子紧紧搂入怀中,任雨水把他们淹没……
“瞧,咱俩活像从河里游过来的。”绿子边笑边说,“痛快!”
我当时就心想:这姑娘真是太可爱了,怎么能不爱她。
后来我也遇到了这么大胆率性的姑娘,她说:混蛋,我要跟你耍流氓,跟你浪迹天涯,我要令你幸福地让天下的男人嫉妒,还要让你感到秋裤塞到袜子里的踏实。我还要跟你一块淋雨,照顾你生病,喂你吃药,跟你在病中坏坏,给你两个小混蛋一件小棉袄。
对此,我有点喜欢,更多是害怕,“哎呀,这女流氓啊”。
然后啊,她一直都没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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