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挑着货担,在张家酒肆前停了下来。他也不进去,只扯着嗓子喊:“老张,赶紧的。”
不一会儿掌柜出来,一看是熟人,便笑着问道:“还是老规矩?”
“不,今儿多打半斤。”
“哟!可以啊!哪发财呢?”
“卖烧饼挣的,你信不?”刘三朝掌柜使劲挤了挤眼。
“得了吧!你那营生,一天撑死能讨个一钱,还得是老天眷顾。今儿这烂雨不歇的德行,多半白忙活了吧?”掌柜一通奚落,见刘三正欲反驳,又忽然想到什么,惊呼道:“糟糕!你该不是又和家里那位绊了嘴,想我这佘酒买醉的吧?我可有言在先,想都别想啊!”
刘三这话都没插上,可是憋坏了,没好气道:“赖酒张,你把眼睛给我睁大点,看这是什么……”他掏出灰衣人给的那锭银子,“呐!瞧仔细了,休再信口胡诌啦!”
“呀!”掌柜小眼只一扫,不禁惊呼道,“足十两的官锭!”他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直盯着刘三看。
倒不是这物事有多稀罕,就是五十的金元宝他也见过几回的。只是刘三这卖烧饼的,大都只能收到些零散的铜钱,就是碎银都稀罕,何况是整锭?
掌柜也懒得再去细想,那锭子是偷来的还是抢来的,又与他何干?再多嘴怕那刘三真要急眼的,当即麻溜地回铺子打酒去了。
……
刘三不知道的是,他带着两壶「临安醉」往家走的同时,他那彪悍的媳妇正经历一场生死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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