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蒋坤元老师的文《说猪油》,我想,这样的题目让我来写,有话写吗?
有还是有的。蒋老师的文章总能牵动人的思绪,勾起我满满的回忆引起我的共鸣,同时也触发了我写文章的冲动。
蒋老师今天与我们说起“猪油”这字眼,他感慨那个年代的生活与现在已是天镶之别吧。
世道变了,人变了,许多有关乎过去的东西都变了。
现代人注意养生,吃猪油怕“三高”,怕长胖而尽量不吃或者少吃。
现在的人,就连猪肉都不肯多吃。更不用说吃蒋老师写的那香喷喷的油渣。
我儿子最喜欢吃肉,每天都要吃那么点猪肉,所以我家那碗钵里总会有半碗猪油——那是从那猪肉的肥肉里熬出来的。
正如蒋老师说的一样,在我们煮蔬菜和豆腐类菜时,加那么一点猪油与植物油一起,这样煮出来的菜自然比单独用植物油煮的菜软而好吃一些。
尽是猪油煮的菜我是不太爱吃的。它会让我闻出点肉腥味来,毕竟现在的菜油荤偏重,受不得像猪油这种浓郁的味道。
世道变了,人吃东西的味觉、嗅觉硬是不一样。
不过,那油渣香依然是很诱人的,即便说吃油渣不好,偶尔会吃一两片便倒掉了,怕儿子偷吃了也不好。
读到蒋老师小时候馋油渣而烫伤了嘴巴那样儿时,大脑顿时呈现一幅生动画面,蒋老师把一个机灵贪吃的小孩描写得栩栩如生、形象而逼真。
一句“打耳光也不掉嘴巴”,更是道出了油渣是那个年代无比珍贵的东西。
我记得小时候的弟弟盼着去外婆家就是盼着有“豆埘蒸油渣”下饭吃。
外婆把平时熬出来的油渣放在石灰坛子里储存好,等客人来的时候,盛半碗油渣,再放三四勺儿鲜红的、醇香的同样刚出坛的豆埘一起放在煮饭锅里蒸。
那个香呀!闻得我们守着锅边团团转,迫不及待地等着那香软且浸饱了豆埘汤汁的油渣出锅……
现在,我依然喜欢闻煎猪油的香,与高中同学聚餐时偶尔会点一盘青椒炒油渣。
蒋老师说的板油油渣确实更好吃。因为猪板油比普通猪油贵,母亲不得不精打细算,以至于在她应对聪慧敏睿的儿子的疑惑时,说那么一句:
“有时候板油的油渣好吃,有时候肥肉的油渣好吃。”
那个年代,哪怕只有一两块大点的板油,煎好后直接拌些白糖吃,又甜又香,吃的人都是吃得直咂嘴,余味无穷。
那个年代,也只有老人或者被斋得眼睛都快瞎了的人才会有这个口福的可能。
因为,“白糖拌板油”是那年代的奢侈食品,它不是下饭的菜,它是解斋荒的“药方”。
那梦寐以求的猪油拌饭、猪板油拌糖已成为一去不复返的尘世往事。
现在人对“猪油”的识知已大不一样了。从养生的角度来说,猪油都得少吃才是。
吃油渣对身体健康没有任何益处,就算是肥肉熬了油,油渣也应该弃之不用。
道理虽然明白,可我依然喜欢吃油炸的猪皮或一两片夹瘦肉的油渣。
在我写文章的时候,旁边那位匡同学说了好几次:“油炸好好吃呀,为什么不让吃?”
“还是那句话,好吃也没得给你吃,对身体不好。”
“不过,指不定哪一天心血来潮了,也给你来一盘青椒炒油渣,油渣炒上海青。”
那胖小家伙竟然“耶!”的一声欢呼雀跃起来。
难得吃一回,不碍事!毕竟,这也是人间烟火中的一种感觉:闻的是香气,吃的是风味。
要不,来一盘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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