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哥的亲家明给他打电话,说他父亲过了。杨大哥马上赶过去,明也没啥朋友,就数两亲家是朋友,如兄弟般来往。这么大的事杨大哥必须尽力协助。
按理说家里死了长辈,一家应该悲恸。却丝毫看不出悲伤的表情。原来这个过逝的叔叔,及不讨人喜,甚至是令人生厌的地步。
他整天游手好闲,只顾自己,常常喝得酩酊大醉。心情不好时对老婆也大打出手,对子女只会伸手要钱,不给就骂骂咧咧。而且周邻右舍的邻居都被他得罪完了。这样的人,死了也没有人会掉眼泪。
明清楚的记得,那是大年三十,去给熟人加班修车,连午饭都没时间吃,回到家已是晚上了。街上张灯结彩,鞭炮声此起彼伏。他疲惫的回到家里,明的父亲说“这一年都过去了,还没得表示,生你们来干嘛。"
明知道父亲是要钱,他伸手摸了身上仅有俩佰元现金,顺手就给了他爸。
“你当打发叫化子啊,这么点,你去死吧。”顺手把钱给丢了。
嘴里不依扰的骂明,明本想吃了饭后给俩老发点钱,面对父亲的无理取闹,他情不自禁的泪如雨下。
大新年的,别人都欢喜过新年,惟有自己。父亲不理解儿子,还加咒骂。明牢骚了几句,没成想,他爸更蛮不讲理,大发雷霆。把桌子掀了,菜饭撒了一地。还引来了邻居,这个年明一家在郁闷中度过。
明的父母感情一向不好,俩人很早就开始分居。虽处同一屋檐下,却变成了熟悉的陌生人,甚至变成了“仇人"。
他母亲善良本份的一个女人,见不得他好吃懒做,游手好闲。要不是受传统思想的束缚,早离婚一百次了。
俩个人互不待见,经常争吵。那次明的父亲酒后动手,推了一把他母亲,她挣扎着怎么也爬不起来。而他毫不在意摔手出门喝酒去了。
明的母亲腿痛得无法动弹,豆大的汗珠一颗颗滚落下来。她大声呼救,在地上躺了半天,被邻居发现。明把她送医院检查,她的腿骨折,腰扭伤了。那一把让明母亲躺了一个月病床。
他的死跟喝酒有关,那天他一个人在小饭馆里喝酒,偏偏倒倒的走回家,一个桩子不稳,摔在路边的沟里了。幸好及时被人发现,把他从沟里拽出来。
常年的酗酒伤了五脏六肺,再加上他的手脚受了伤,无法正常行动。只能躺床上休养。这一躺就是半年,有一天明给他送早饭,发现他已过逝了。
政府规定死了的人必须火葬,这边火葬场的车一过来,杨大哥同另一个亲家就去抬叔叔上车。全程协助死者去火化。
他回来跟爱人说,从殡仪馆下车去抬人,发现叔叔身上还有温度。他一直挺纳闷的,莫非人还未完全死亡,他简直不敢想。
直到他咨询了一个医生,人家告诉他,人死后八小时前,身子都还是软的,还留有些体温。慢慢没了温度才会变冷变硬。明说他死有余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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