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机放在枕头底下大概三个月了都没有动过,刚刚睡不着爬起来披上衣服插上耳机挨个歌单一首首轮番听。
我是对回忆有抵触情绪的那类人,总觉得人老了才会那么喜欢回忆过去,而年轻人总是向往着未来又把握着现在。但是我又喜欢回忆场景里平静的自己,以一个介乎当事人与旁观者之间的角色平静的查看那些点滴时光。
每一次的回想都昭示着自己的进一步苍老,所以尽量缩短这种尴尬的时间,回忆是留给年老时候晃着摇椅煮着茗茶的时光的不是吗?
今天中午弟弟放学回家带了一票朋友回来,我坐旁边听他们聊天,讨论老师,抱怨作业,说游戏,说学校里的人和事,听他们听许嵩听后街,看他们互相调侃,嬉笑打成一片。初中的年纪,对于我来说已经过去五六年,可此时似乎能看到当年我们的样子。
想起初中毕业跟我爸聊朋友时候笃定的说天长地久的样子,想起高中毕业走在回家路上边哭边跟我爸说三年来留下的仅有的。时过境迁是一个多么俗的词汇语,我多么不想把它用在我们身上,可事实就是 时过境迁。
时过境迁的我们开始不计较地久天长不计较时时刻刻的陪伴,时过境迁的我们开始接受那些人陪我们走过一程就好。
时过境迁之后我开始坦然接受那些人的离开, 时过境迁之后开始冲进新的圈子面对新的人,时过境迁之后我偶尔也可以平静地去看当初那些人过得现在的时光。
刚刚挨个打开几个朋友的空间,离开的,还在的他们。从日志到说说照片一条条翻看,看他们有又或者没有我参与的时光。开始不介意离开,开始不介意距离,开始接受每个人过着自己的人生。
对于朋友的界定范围和概念不再那么清晰,全都靠在模糊缥缈的感觉上。不知道能不能敢再像初中毕业时候那么笃定得跟我爸说谁谁谁这辈子我们都会是朋友,也不确定能不能像高中毕业那时候一样,清楚地知道自己所拥有的。
我们都在把握着现在了,当然也理所应当如此。
说出口的伤痛都已平复,绝口不提的才深入人心。可能更多的人谈不上什么伤痛,但总是会有些介意是耿耿于怀的。我庆幸我已经把那些介意丢掉了大半。时光让人变得温柔,温柔到可以把耿耿于怀的记忆揉碎在时间的长河里缓缓流淌直到泛不起一丝波澜。至于那些直到很久之后都还绝口不提的,也只会在心底的某个角落反复晾晾晒晒,直到水分散尽落满尘埃。
所以关于你们,祝福已经离开的,珍惜到现在都还在的,也欢迎即将到来的。 我们都会在独属于自己无论跟彼此有没有交集的时光里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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