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体同山阿
——纪念李咏
公元2018年10月29日,咏哥走了。一只快乐的专属金话筒从此束之高阁。
咏哥走了,湿漉漉的消息就像六月天里的雷雨,忽然从天而降。
同年八月份,他还精致的出现在北京首都机场。原来一切,都是伪装。有人没病装病,有人无病呻吟,有人小题大做,当然也有人强颜欢笑。在这个卖点至上的年代,公众人物的病与非病,常常会身不由己。
只有李咏,他属于自己。属于自己而鲜有话题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
其实,咏哥在17个月前就已经和疾病作斗争了。
健康和疾病的斗争是永远的主题,即使当我们似乎已经掌握了高端科技,疾病还是常常令我们无能为力。
十七个月,美国梅奥诊所,依然无法阻止生命的陨落。
那么,谁才能掌控自己的身体,谁才能拥有永久的健康?
哪个职业才能光鲜的人前,健康的人后?
没有能力接受最先进治疗的普通民众,又会撑过几个月呢?
鲜花与观众,哪个才是我们理想的生活状态呢?
咏哥走了。这个不爱话题的男人留下了一路话题。
永失我爱。
哈文的一句悲伤,开启了无数国人的惊异与惋惜。
哈文与李咏,曾是多少人艳羡的伴侣。一个春晚设计师,一个春晚主持人,谱写了女强男弱的美好话题。“我对她又爱又怕”,曾是李咏对哈文的评价。如果,这是一句真实的表达,那么,他们会给时下的男女交往带来多少引导和幻想呢。
李咏离开央视,哈文从春晚离开。同进同出,夫妻两个一起经营企业,这究竟是怎样的相濡以沫与比翼齐飞呢?
美国治疗期间,哈文每天给李咏发个“早”字。
这个普通的,曾被鲁迅先生刻在课桌上的文字,又一次演绎了新的含义。
同为央视的李思思在微博中写到“从来都没读懂,哈姐这一声声‘早’背后的真正含义,今天猛然觉得,原来生命这般无常,迎接每一缕晨光都值得纪念,咏哥安息,哈姐坚强,爱一直都在。”这是一段戳心而接近真相的解读文字。
心之所向。携手共进。
不言不语。默默陪伴。
这就是爱。泛娱乐时代稀缺的爱。
李咏一家移民美国的信息在不久前曾活灵活现地出现于网络。
虽然,哈文曾秒回否认,但依然招来了诸多网友的质疑甚至谩骂。
现在真相大白。但有些事情不应该就此简单结束。
我们的时代本不应该随意发布居心叵测或恶意揣度的谣言。
时下的受众似乎好像肯定是缺乏理性的思考与辨别,别人总是自己,自己就是别人,自己反正不是自己。
谣言当然止于智者,但谣言更应该止于法律。
在娱乐信息时代,娱乐公众人物总会影响着价值取向与道德取向,虽然可能程度大小有别。
对于孩子和青年来说,动辄出现的娱乐人物信息,往往会对他们的精神世界产生不可估量的熏陶或冲击。对于传播者而言,他们的获得途径与准度,他们的传播途径与内容,究竟把握在谁的手中,有没有明确的法律来控制和规范他们的行为?在隐私与公众知情权的概念里,哪些是合法的,哪些又是受法律约束限制的?
这一切,就如同我们该怎样界定卓伟与黄毅清的身份一样,谁来给出标准答案?
悲伤不可抑制,流言尤为刺痛。没有鲁迅的文明时代,谁能替代法律来做文字的投枪。
李咏最后一次出现在公众视野,是在北京机场,当时他满面笑容。
李咏最后一次微博,是感谢妻女和听众,文字里满是温暖与幸福。
一个从主持快乐起家的人,以快乐轻松的心态和世界告别。
没有悲情,苦情,眼泪,甚至伤感。
我想伤感当是有的,但咏哥和他的家人把槌心的疼痛这些只属于亲人的情感全部留给了自己;留给世界与他人的,是身后那一地阳光。
十八个月,是可以想见的痛苦与留恋。
但他们隐藏了关注,甚至不惜背负了骂名。
当然,和生命与亲情相比,一切都是浮云。
可又有几个聚光灯下的人不是活在云端死在云端的呢?
但咏哥一定是笑着离开的,这十八个月里朝夕相伴的一家人也一定是快乐的。
活得潇洒,去的坦荡。
咏哥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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