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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窗外的鸽子声夹杂着邻居家的锅碗碰撞把我从睡梦中拉了出来,睡眼朦胧,不情愿的伸了个懒腰,凌乱的头发搭在耳边。翻了个身,脑子里依然充满困意,左手缓缓的把窗帘打开,北国的春天已经到来。
呆呆的注视着窗外,在这乍暖还寒时节,不由勾起了记忆中南国的春天。思绪飘到了那个充满已离开许久的城市—重庆。在重庆读书的三年,每逢初春,就有那样一刻,让人依恋。春风从校园吹过,那是一季的到来。走在南国的春天里,仿佛置身于北国的秋风中,落叶缤纷,烟花荷塘。刚刚盛开的祝福送走的昨日的烦忧,一片片叶子夹杂着说不清的滋味,半空中,略显卑微。树上的同伴儿或迟或早的要离开,曾经的说笑难以寻觅。雨过之后,地上的叶子望着树上的叶子,树上的叶子却开始了新的欢歌,她们奏着一曲曲悲伤以外的歌,似乎是纪念曾经的点滴。我更钟情于南国的落叶,生命已到尽头,却依然翠绿惹人,没有夹杂半点儿的疲倦,是她们保护了新生儿,不被冬日所侵蚀。捡起一片,展展地。恍惚间,我明白,为什么她们选择在春天来结束自己的一生,结束她们那看不到褶皱的一生。
曾几何时,自己便是那个懵懂少年,一心想寻找一片属于自己的生活净土,期望着自己能够回归自然。然事与愿违者,往往十之八九,情感的寄托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唯有舒心方能长久。记得那时,总觉得大学的时光甚为索然,便将很大一部分时间用来培养自己的“文艺青年范儿”,一为消磨时间,因为自己并不是一个酷爱教室的人;二为寄托下情操,虽说在校园,但总也有一些不如意之事,没有什么比将此“不如意”转嫁于文字更好。依稀记得,曾在校园漫步,偶遇几位鬓白老人弹凑歌唱,忽对山城之春颇有感,便将心中杂绪胡乱拼凑一番,写到“山城春熙惹人怜,绿野丛中百花鲜。踏歌远去人归来,蝶语轻声鸟欢腾。两江盈绿如丝带,群山扎髻着花裙。愿做山中野散人,不登庙堂笼中囚。”题为“恰春到时”。
思绪总是来去匆匆,窗外的鸽子扑棱在窗户玻璃上,打断了。揉掉昨夜积攒于眼角的眼屎,鞋子翻正,把赤裸的双脚塞了进去,走到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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