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前我看了最后一场烟花的浪漫,往昔的回忆以超过时间的速度趟过正如那场绚烂的烟花,连灰烬也被之后的阴雨冲刷的不见了踪影。
“今晚的月色真美。”我和她并排走在湖边的石板路上,她看向夜空的月“漱石先生真是可爱的。”“可能他是一只猫吧。”“猫?”我听到了她的疑惑凝住了笑意,抬头看了看夜空,“也许所有的语言加起来其实也比不过一朵花,比不上我们的一次相遇,还有我们留下的小心思,希望一切都刚刚好。”我念完了最后一句诗,继续走脚下的路。“夏日漱石写过一本书叫我是猫。”我想。
“你留下了什么小心思?”她小声的说,依旧的疑惑多了三分狡黠,月光静悄悄地落在我身上,“我把小小的心藏进了那扇田子窗了,”我闭上眼呼吸着夜风“夜晚揉碎在你眼里的星光什么时候照进窗子。”今晚的夜没有星星,谁也没有再说话。
“我和我的朋友也在这儿,你要不要一起来逛逛。”我将吸管插进奶茶杯,看着店外面的夜是那么冷,“行,”我趁着月色出门,街上的人不算少,可在灯光与树影的缝隙里显得细小。我从一排排衣架中走过,一次两次三次,她的侧脸一次次在我面前移动,走到灯火阑珊夜深人静,我们没找到什么好说的,“希望我们没那么不合时宜,”她笑了笑我送她们远去,屋里的灯早熄灭了。
第三个夜晚的月色倾盘而下,一如月光奏鸣曲的激昂,我和她在路上走,走到栏杆边停下了步子,偶尔晃动身子。她拿出了烟点了火顺手给了我。我愣了一下接住了。“你经常抽?”薄薄的烟雾从口中散出。“也没,很久没抽了。”我不在看她。“少抽点烟好。”烟拿在手上我对她说,没多久烟灰被风吹乱之后就只剩下了烟蒂,重重的砸在了土里,也许烫伤了大地。
烟味大口的吃着月光,仿佛哀鸣的小夜曲,充满了月桂的忧伤,“生活随便过过吧,那么认真干嘛,反正”她抽了一口烟,没在说下去,“也没有人在乎。”我知道她想说什么。这个世界沉寂在一种勇敢地麻木中,所有人头也不回的向生活奔去,也无一不对生活充满了失望,“你还抽吗?”我接过她手上的烟深深的抽了一口,扔进月色里。她没说什么,收起了烟盒。“走吧。”我们从另一条路回家,在十字路口分离。烟味散在了回去的路上,我戒了烟。
我有太多的夜晚去浪费,它们带来了一个个梦,夜是我许久不曾谋面的老熟人。粗重地喘息声混合汗水的体味在房间里升腾,凝固在天花板上,我赤裸的肩膀在空气中氧化,和一根含在嘴里没点燃的烟。
隔壁传来的声响宣告了一场战争的开始,月光洒在没有窗帘的镜子上,我安静的躺在镜子中的床上听着所有声音,身旁慵懒的呼吸和隔壁欲望填满的诱惑混杂在一起,诗人式的罗曼蒂克跟随上一次玫瑰色的月夜带走的艺术的末班车一去不返。年久失修的班车不知何时会再来这个没有色彩的世界。
我站在月光照耀的地方看着窗外的世界。“多么完美的一个残酷仙境。”1101的夜将走到尽头,时间停在了降E大调第二号钢琴曲的舒伯特的泪里,平静而缓缓的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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