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曾经
对于安阳来说,似乎这个“监狱”中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引起他的注意,而对于其他人来说,只有女生可以引起他们的兴趣,他们四处观望,寻找着他们的猎物,仿佛动物一般,安阳称之为狩猎。
安阳在开始时也如大多数人一般,对这个地方充满着好奇与欲望,在迷茫与渴望中,他寻找着可以缓解压抑的事物,仿佛只有那些女生。
安阳第一次见到李梓媛时,是在早饭排队的队伍中,那时的她站在安阳旁边的一队队伍中,安阳悄悄的望向她,她的面容有些憔悴,两眼空空的,仿佛身边的事物都不存在,但她清纯的模样依旧让安阳心动,微微染色的头发,皎洁如月的面容,忧郁的气质又带有许些别味。
学校那么小,自从安阳遇见了她,仿佛所有的地方都存在她的身影,上厕所的时候会遇见她,在楼下小卖部买虾条吃的时候,会在楼梯的转角遇见她,慢慢的,仿佛我们俩都习惯了彼此的存在,但却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
只是这种状态持续了不是太久,慢慢的,时间越来越紧,上课,学习,而空闲的时间都在补觉,出教室的时间也只剩下上厕所了,繁重的作业压的安阳喘不过气,桌子上的书从十厘米高变成了二十厘米高。
每天下午的练习考试一下子将安阳带回了高三的下学期,那时候,也如现在一般,周二到周五四天下午,语文,数学,英语,理综,一天考一门,每天都在做试卷和讲试卷中度过,那时的安阳,对以后并没有抱有多少的希望,只希望下次的时候再也不会醒来,一周的五天晚自习,安阳一半的时间都是和同桌,朋友在网吧度过,晚上六点给班主任请假,之后相约在车站,一起去网吧上网,网吧中,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不存在,只有耳机中传来的歌曲,和一根接一根的香烟,直至喉咙发疼,大脑嗡嗡一片时,时间才把安阳拉回现实中,网吧外,深夜的冷风吹打在安阳的身上,车站旁,只有稀松的几个人,还有三轮电动车的司机在呼喊,一中,一中,安阳几人上了三轮车,狭小的空间拥挤着三个人,淡淡的烟草味充斥着整个车厢,安阳心想,每个人究竟为了什么,深夜中,还在拉客的司机,为了赚些钱,为自己的孩子买件新衣服,为自己的老婆买件新首饰,他们不畏风寒,不畏辛苦,岁月在他们脸上刻下道道痕迹,时间依旧不停地走动,安阳看向司机,他们为之存活的理由是什么,他的笑容依旧,也许他此刻正在想着送我们回到学校后,赶紧回到家中,去看看熟睡的孩子,去抽根烟,去为家中还在等待他的妻子买些东西。
回到宿舍,安阳用冷水洗了头,冲去头发上的烟味与身上的烟味,对面的小姑娘还在学习,透过门帘安阳看到微黄的灯光下,她模糊不清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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