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历过英语重要性的观念灌输之后,那几个星期好像都没占我多少脑子。我应该是慢慢的远离程同学,每天和我的小学同学申同学一起玩,他是个老实孩子,一个真真正正的老实孩子,和我不一样。现在想起来他挺黑的,然后脸上经常带着极淳朴的笑容,他的牙齿挺白,不知道是不是皮肤趁出来的,那段时间我每天想的都是如何在吃饭的时候看史迪仔。当时的我是更喜欢史迪仔的,食物对我的吸引并不是多大,可是七年后的今天,我挺害怕饥饿的,可能是我个长了,胃大了。我在想当时的你是喜欢史迪仔多一点,还是喜欢吃饭多一点。我觉得,当时的你比我更爱史迪仔,这是直觉。
我回想着和申同学一起的那几个星期,每天脑子里都是史迪仔,和他聊天聊的都是动漫世界,还真不知道当时的他喜欢什么,他每次都是带着笑容接我的话茬,他的寸头现在老是在我眼前晃悠,我一伸手去摸,就消失不见。我们总是在学校门口分开,因为我要往东走,他要往西走,记得有一次他啦我这里一根笔,我往东走了两步又掉的头,在西边的接送点我看见了他和他妈妈,他妈妈长什么样我记不清了,但是挺温柔的。他妈妈摸了我的头,给我买了根冰棍儿,他坐在自行车后座,我们又聊了一会,他俩消失在了那个小道的人流中,当时感觉那阿姨挺不错,还请我吃冰棍,就是她家车子感觉坐起来会很硌屁股。我妈第二天让我把冰棍请回去,给了我五块钱,我给他买了个五毛的小布丁,自己买了个大布丁。那天我才知道,他每天回家做作业得做半小时,我记得当时拍着胸脯说,我可以在学校辅导着他做。那天他牙露了挺长时间。
看着你发过来的照片,又瘦了……得比当时的你瘦了三圈都不行。我和申同学的友谊好像只维持了一个月,后来我被老师调到了咱们组,认识了你,认识了林同学,和陈同学等人打成一片。我的时间里慢慢的充满了大家的声音,辅导的任务慢慢被我遗忘,而校门口的西边我好像也没大走过。他后来经常和我们班的谁一起玩我记不大清了,七年后的今天我回想起那个温柔寸头男孩,不知道他在中国大陆的哪一部分。接过你打来的QQ电话,看着阳台的外面的路灯,蝉和蛤蟆的声音穿透着耳机,记得那几个星期的体育课,我和申同学经常会坐在学校的大松树底下听蝉叫,秋蝉往往叫的最响,当时的两个孩子会找树枝尝试将那些蝉打下来,然后比谁打到的蝉最大。我记不得那是不是松树,就像我记不得当时给申同学讲题时他脸上的笑容一样。
当时挺喜欢放学后的阳光,那赤橙色的光线,又略带金色,绕在人脖子上会痒痒的。面膜的时间到了,你去洗脸时耳机里穿来的拖鞋声我感觉极其的悦耳,就像那年松树下两个孩子的异想天开。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过,在你和程同学、方同学等人玩耍的时候,有两个孩子喜欢坐在窗边的位置做作业,虽然没做过几次,但是那几次申同学的眼睫毛都会反射那赤橙色的光,我现在还能回想起那种颜色,美丽耀眼且不易。
你不吃饭这个事情很严肃,我每天都会提醒你,不知道申同学有没有找到一个想每天提醒吃饭的姑娘。我认为他应该找到一个,他总是露着牙齿对待世界,世界应该公平一点,分配一个温柔可爱的姑娘给他,一个能看到他睫毛反射出来的光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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