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天气尚好,今天便阴雨弥漫。我走在路上,心中默诵着新背的诗句——但去莫复问,白云无尽时。
一声车喇叭鸣响,引我侧目:昨日且车流如梭人如蚁,今日已路阔车少人更稀。此情此境,很难不令人惆怅,可我却不明确自己在惆怅些什么。
想自己何以身处这座不大不小的城市?别人怀揣着梦想来到这里,可我并没有梦想,我究竟何以到这?我的眼珠斜向上,细想了一阵,无果,便顺势傻愣愣地看着天空,天灰白而朦胧,遮罩着我目光所及的大地,天地像个牢笼。
我霎时矛盾了起来,不只该向前走,还是停下来。
诚然,人本来就是矛盾的存在,有时候你觉得身处的这个世界很大,大到无边无际,你无论如何都丈量不过来;而更多的时候你觉得这个世界很小,小得像个牢笼,在这个牢笼里,你活得越久,刑期便越长。有极个别的人,他们想过要逃离,却又恐惧逃离,因他们不知道逃离后的世界会是怎样的,那种甘愿一生囚牢的无奈,恰如《肖申克的救赎》里“老布”的心境。
嗳,我又矫情了。
很多时候,我自认为很乐观,而有的时候,我却感觉跌入生活的谷底——没来由地便这样觉得。不明了的人会以为我这是“贱人的矫情”。有时候我便这样想:也许无情的人方不屑于矫情,也许无情的人方不解所谓的矫情,可很多时候,矫情却是一个人内心深处的“常情”。可惜啊可惜,没几个人会懂你的,许许多多的“你”注定在喧嚣中孤独,然后终老。
小的时候特别喜欢看《哆拉A梦》,犹记得有一集的故事内容大概是这样的:大雄受了委屈后,颠颠地跑到他的妈妈那里,趴在妈妈的膝头上稀里哗啦地哭诉。待哭完了以后,他对哆啦A梦说:“每次受了委屈找妈妈哭后就感觉很轻松。”时至深夜,大雄和哆啦A梦已经入睡,大雄的爸爸这才满身酒气地回家。大雄爸爸耍着酒疯、说着胡话,大雄妈妈劝都劝不住,拉也拉不动,终至将大雄和哆啦A梦吵醒。俩孩子灵机一动,想到了已经死去的奶奶或许可以给爸爸些许安慰。于是,哆啦A梦用时光穿梭机,偷偷带着醉梦中的爸爸来到奶奶在世的时候。醉眼朦胧的爸爸睁开眼,却以为自己在做梦,他伏在死去的母亲的膝头上,哭诉着自己的委屈和压力......第二天清晨,大雄和哆啦A梦站在屋顶上,头顶是蓝天、白云和太阳,哆啦A梦感慨地说:“大人真可怜啊,因为已经没有比他们更大的‘大人’了。”
我还在游思妄想,而微雨已停歇,天白亮了些许......
文/若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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