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每一个人要有做一座灯塔的信心,发放光明,照见自己的前途,同时又照耀他人,照耀社会,造成光明的世界。” ——陈鹤琴,《在孤岛上怎样做个好青年》,1938年
2017年6月2日家长会之后,针对孩子身上的顽固性懒惰,我写了一篇与本文名字相似的文字《深层次懒惰,比低层次懒惰更可怕》,今天这篇写给所有在一线努力工作着的战友们,说说我们的教学。
作为教师,我们的工作是与孩子打交道,仅仅努力是不够的,因为低质量的努力永远弥补不了深层次懒惰留下的遗憾。我们得不断难为自己,不断把自己推离教学的舒适区,才能不断成长。教师的成长意味着带给孩子们越来越好的教学,而这成长与教龄和经验并非正相关。教学的舒适区指什么?就是长期以来形成的教学惯性,尤其指懒于思考。我们要经常问问自己,从来如此便对吗?
一、浮躁的教学一定来自深层次的懒惰。
上周末,我到东北师大对面的一家理发店理发,老板说他在这里开七年店了,七年间这里有过好几家店,不乏名店大店,但最终都退出了市场,只有他这个小店存活下来。我觉得原因很简单,价格亲民手艺好,新客都变回头客。
作为一个一线教师,我看目前几乎所有学校的课程改革,包括北京几所名校招牌式的新操作,都存在这样一个问题,即忙于创新、整合而忽视了根本。横向摊开的课程和项目很多,如超市般琳琅满目,确实给学生提供了很多选择,但纵向对教学深度挖掘不够,很多课程还是原来那些没有改变思路的教师在上,好比新档口旧厨师。
思路是什么?几天前,我写了《未经设计的常规课是对教与学双方生命的浪费》,督促我自己和更多真想改变的老师们把每一节常规课都上好。此处,我还想以一节常规课为例,继续拷问我们自己是不是那种在深层次上偷懒的教师。
1. 课前我们能用非常简明的语言跟孩子们说清楚这节课的具体教学目标吗?
2. 这节课的设计有没有考虑到让不同学情的孩子都在各自原有基础上有所提高,而不是我们的一厢情愿?这个针对不同学情的梯度是怎样呈现的?
3. 快孩子回答问题时,慢孩子应该做什么?慢孩子回答问题时,快孩子应该做什么?这种时间差和能力差在课堂上是怎么利用的?
4. 经过这节课的学习,孩子们是不是通过脑力劳动变得更聪明了或者更深刻了或者更敏锐了?
5. 在设计课的时候和课后我们能否切换到学生视角观察一下自己这节课,找出问题或可疑之处?
6. 这是不是一节真正有情感交流的课?
7. 在课余花很多时间给孩子个别辅导或集中辅导,是不是因为我们有一些重大问题没有在课堂上讲明白?为什么没讲明白?
8. 当其他有可能干扰常规课教学的工作堆积时我们能否坚持这种自我拷问?
二、消极的心态一定源于深层次的懒惰。
今晚,一个外县的英语老师跟我说,这学期期末给自己定的小目标是全班41人中能有20人及格。我还知道另一所外县学校初一某班的期中考试成绩,全班52人,数学只有12人及格,一半学生英语成绩只有十几二十分,他们的班主任不但不气馁,反而充满信心和力量。和这两位老师相比,所谓名校的老师们有理由年复一年地抱怨生源越来越差吗?
今天上午,我读到一位正在准备班主任演讲比赛的老师的演讲稿,其中一段文字特别有正能量,“这个世界上不缺少努力的人,但缺少有灵魂的人。什么是有灵魂的人?就是用心做事、用心做人、能为自己的理想努力奋斗的人。做一名班主任,就要是一个有灵魂的人,一个为了责任和使命专注努力人。少有功利心,少有虚荣心,把工作重心放在学生的成长上。我的学生学习成绩不高,情商也不是特别高,但我从不因为他们起点低,而对他们要求就低。”
每个孩子都是一个独立的完整的世界,无论他目前成绩和表现如何,作为教师,我们都要想办法打开一扇瞭望这个世界的窗子,在打开这扇窗之前不会有真的教育发生,而开窗的前提是我们要肯于走出自己舒适惯了的世界,去面对和接纳未知,敢于承担,不怕辛苦。
最近,我们学校把室外篮球场围起来浇出了一块滑冰场,孩子们非常期盼上滑冰课过去很多年,同顶教师之名,有的人不肯当班主任,有的人只能教好班,有的人似乎更愿意教课外班,令人遗憾。最近两年气象有所好转,越来越多的教师在积极改变自己面对孩子的心态和教学方式,这说明在教师成长之路上,我们并不孤单。如果你所在的学校特别缺少有正能量的灵魂教师,不必感慨,从今以后,你就努力成为最有正能量的灵魂教师,成为榜样,成为旗帜,成为灯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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