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辑 宋朝的房地产市场有多火?
(一)宋钱币
1888年,英国人在坦桑尼亚的桑给巴尔岛发现了宋代铜钱。其实很多考古者在非中东部、朝鲜、日本、南洋诸国等地都发现了宋朝铜钱。当时的宋朝,因为重视海上的贸易,所以与很多国家通商,由于宋钱制作精良,信用较好,流入各国后给当地市场交易带来了便利。由此,宋钱在当时具有了当今美元的地位,成为了国际通行的硬通货。
宋朝政府发现铜钱不断外流,有很多地方总是闹“钱荒”。在积极组织铸币的同时,也出台了一些禁止商人携带铜钱出海的规定,这对阻止铜钱外流起到了些作用,但走私铜钱的事情还是时有发生。当年比较出名的南宋沉船“南海一号”上也发现了大量的铜钱,这是当时商人想走私铜钱出海的证明。
宋朝人又想了一个办法,那就是造“纸币”,南宋的“会子”成为完全意义上的信用货币,比北宋的“交子”更胜一筹。这让当时在中国的老外,马可·波罗无法理解,大发感叹。看看现在我们花的不就是纸币,可见当时宋朝经贸发展之势确实令人称奇。一些汉学家认为宋朝是现代的拂晓时辰,因为宋代的经济与生活水平不但优于其他王朝,而且领先于同时代的欧洲。有人认为宋朝如果自由发展下去将主导航海世界,但是历史就是历史,它不存在,这种设想的可能。
(二)海神
宋朝是中国历史上的大航海时代。到了宋朝,海上丝绸之路才真正繁荣起来。宋朝政府重视商业和海上贸易,开放很多港口,为海上商人与外国商人的贸易往来提供了很多便利。在重视农业的时候,人们都供奉陆地之神,保佑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宋朝海上的贸易增多,带来了供奉信仰上的变化,越来越多的人都会供奉海神妈祖,祈求她保佑家人出海顺利、平安。这样的供奉风俗也被海上商人们带到了海上丝绸之路沿线的许多国家。
妈祖是中国人开辟海上丝绸之路的保护神,也是中国大航海历史的见证者。他的出现,其实是对一些西方学者认为中国只有内陆文化这种说法的否定,同时也是证明了我们华夏文明既有内陆文化又有海上文明的一个证明。
(三)宋朝房地产
“贫富无定势,田宅无定主”说的是宋朝的房地产换手率极高这一事实。当时的“庄宅牙人”,其实就是宋朝的房地产中介,这是宋朝房地产市场发展繁荣的一点证明。
因为宋朝商品经济很发达,很多的商业机会、就业机会都在城市,宋朝人就像我们现代人一样,都喜欢去大城市发展。这就造成了宋朝城市人口密度特别高,住房始终处于供不应求的状态。很多宋朝的政府官员也没有官邸,他们也都是租房一族。很多历史学者研究得出结论,越是发达的大城市,房屋的自有率越低。宋朝都城的房屋自有率仅为百分之五十,这反映出了宋代经济确实是很发达的。
房地产市场的蒸蒸日上,给投资此类项目的商人带来了巨大利润,也吸引了宋朝政府挤身进入房地产行业。宋政府设立了一个叫“店宅务”的这个机构,来专门经营管地与公屋的租赁。这样做除了可以增加财政收入之外,还可以用收入设立专项的基金用于维持当地的维修或者公益事业。此外,公租房的租金比较低,也可以让生活条件差一些的人有地方可住。
宋朝政府对房产的市场也进行了一些调控。例如,宋朝也有限购,它不准中央及地方官员购买政府出让的公屋,要把这样的机会让给平民。还有类似于当代第二套房限购的政策,就是高官在自己的居所房产之外,禁止在京师购买第二套住房。不论是当时的政府调控还是当代的政府调控,关键要把握好“度”,只要这个“度”合适,那么就有利于经济和社会的发展,反之后果会很糟糕。
(四)宋朝不动产登记
王安石在被罢免相位之前,提议宋神宗任命变法派的吕惠卿为参知政事。吕惠卿提出“手实法”,要对全民的不动产进行登记。登记的格式以及记录的标准都有明文的规定,财产清单上报到县衙之后,按照一定的财产额度划出几个档次,这个档次主要是用来作为分配税额的依据。为了防止一部分人在登记财产的时候进行隐瞒,吕惠卿就提出可以鼓励民众互相监督、检举。如果查实确实被举报居民登记有隐瞒,那么政府将没收他隐瞒的财产,并将其中三分之一奖励给举报人。“手实法”把抽税的着眼点从人头税转向财产税,这种转化体现了历史发展和文明演进,但是同时带来了一些负面的问题。保守派认为举报这件事会败坏人心,破坏公共秩序,影响社会良俗。结果宋神宗最后选择了要维护社会良俗,叫停了“手实法”。
宋朝还出现了一种跟财产有关的等级制度,叫“田宅契书”。这个就是在房屋的流转过程中进行登记的制度。宋朝百姓在房产交易过程中有纠纷的,可以依据这个田宅契书来打官司。
“手实法”更看重的是保障按财产不等进行收税,田宅契书则更倾向于保护房屋所有人的产权。作者认为,在不动产登记以及房产政策方面,宋朝给我们的启示是,更应优先考虑保护产权。
(五)宋朝重商与明朝重农
作者将宋朝于明朝前期进行了比较,主要是认为宋朝较明早期更重视海外贸易发展,明朝立国者朱元璋更看中农业发展。
以采矿业为例,宋代的矿场数以万计,有专门的勘探技术人员,鼓励民间探矿报矿。而明朝时有大臣上奏请求设立官营炼铁工场,却被朱元璋驳回,并将上奏者流放海岛。
朱元璋和很多中国古代的君王一样,以多国来朝贡为荣,而宋朝则出台了一些制度来抑制朝贡行为,同时鼓励民间的海上贸易。因为海上贸易将带来海上商业的发展,这能为政府提供更多的财政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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