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地利心理学家阿德勒曾经说过一句话:幸福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而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可见,记忆既有短时的也有长时效性的,人对创伤的记忆更为深刻。上一篇在讲到捕蝇草捕虫器的闭合需要其叶瓣内两根黑毛在20秒内被相继触发,那么植物是否有长时记忆呢?
20世纪中叶,捷克植物学家鲁道夫·多斯塔尔的实验展示了植物出现“形态建成记忆”这一现象。他对照观察亚麻幼苗的正常生长和顶芽受到损伤的侧芽生长情况发现:当顶芽受损,原先的侧芽就成为顶芽,而侧芽遭到顶芽压制的这一现象被称为“顶端优势”。当去除顶芽时,两个侧芽都有均等的生长机会,但当一片子叶受损时,只有靠近健康子叶的侧芽会生长。后续实验则进一步发现:无论是人为拉长弄伤子叶和摘除主芽之间的时间间隔或是仅间隔几分钟,远离受伤子叶的侧芽都会长得更快些。这不正和人类相似吗?无论是长时间的创伤或瞬时的创伤,都对植物造成了“趋利避害”的记忆,从而决定了它的生长方向。
中学时代生物课上学过“顶端优势”这个概念,百度百科介绍:植物的主茎顶端生长占优势,同时抑制着它下面邻近的侧芽生长,使侧芽处于休眠状态的现象。原因是茎尖产生的生长素运输到侧芽,抑制了侧芽生长。为了促使主干长得又高又直,就要维护植物的顶端优势,任它自由生长并及时除去侧芽。但在农学实践中,往往需要去除植物的顶端优势以实现增产。比如在农作物(如棉花)的栽培中,也常根据其原理进行摘心,来达到增产的目的。
可是,恰恰是去除顶端优势这个在农学中习以为常的做法却让我联想到“枪打出头鸟”这句话,在一些圈子中,仿佛不需要某一个特立独行的顶端,大家更喜欢平均主义,古语云“不患寡而患不均”以及现代语“仇富”等表述就是这样了。现实生活中,有的圈子一般不喜欢在圈内有一个特别突出(可褒可贬)的人,这样的人往往会被圈内其他人孤立或排斥,这个人的存在会间接促进其他人抱团,当这个人离开后,这个圈子会因为没有共同的靶子一哄而散或寻找下一个靶子,说实在的,这种“弱者抱团取暖”的行为真是让人不齿。顶端优势由于是植物的内在生长素影响的,如果把顶芽和侧芽拟人化为佼佼者和追随者的关系,如是具有顶端优势的顶芽,那么就要更加努力向上争取光和热,茁壮成长、花香果靓;如果是侧芽,顶芽健在那就接受命运安排舍小我求大义为顶芽输送养分,顶端优势去除那么就尽力生长与其他侧芽一起花繁果硕。
去除顶端优势在于能造成更多的均向发力,我不知道是不是顶芽长出来的果实一定比侧芽好?是不是顶芽长出果实侧芽就无法结果?但如果不去除顶端优势侧芽难以结果产量低下,一定程度上我也赞同去除顶端优势。但是,社会中的顶端优势却不像生物学上的顶芽与侧芽的“零和博弈”关系,而是呈现出先行先试的模范效应,比如共同富裕的实现路径就包含着“顶端优势”的带动作用,从1985年10月23日邓小平提出“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先富带动后富”的口号,到2021年6月10日发布的《中共中央 国务院关于支持浙江高质量发展建设共同富裕示范区的意见》支持鼓励浙江先行探索高质量发展建设共同富裕示范区,这都可看作是社会学中顶端优势的辐射示范带动效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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