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
于是大放悲歌。
一会儿,妈咪又进来了。与他两者把酒言欢。妈咪与瑟老板坐一处,说实在不行,我亲自上阵吧。说着,一手儿轻柔抚过他脸颊。
瑟老板说不敢,我妻管严啊,你问靓仔我老婆凶不凶。
妈咪也不问人家老婆不老婆的,问琴说,靓仔,你老婆呢?
没老婆。光棍一条!我们瑟老板老婆多!
那多寂寞。她说。瑟老板倏忽抢一句,他不寂寞,他喜欢男的!
琴捧腹大笑。对,我喜欢男的!
瑟老板说那一会儿妈咪你送一块肥皂给他玩去?!
妈咪说什么意思啊?肥皂?
瑟老板说问问他没有老婆,是不是有老公啊!
妈咪笑嘻嘻往他膝盖上一坐。靓仔?
琴不咸不淡说,我就一小白脸!等着人家养的小白脸。什么老公老婆的!我这等着妈咪养活呢!
夜半。雨停了,风大,黑夜里卷起一片凄凉恍惚,更显得苍穹高而深。尽头处挂一玄月,些许疲乏无力的光。
一辆黑色奥迪车缓慢的行驶在黑黢黢的魅影里。他谨小慎微,强打精神控制醉意,开车将瑟老板送去酒店,一家五星级酒店。思忖这夜店都一德行,吃人不吐骨头,一瓶酒几个小菜花了八千多块钱。这些混夜店女人更讨厌,笨的伤心,为几个臭钱勾引瑟老板。有他在身边,谁能勾引得上手?他最恨女人放荡,尤其是有姿色的,敢于勾引瑟老板的。都是敲骨洗髓的雌儿。不觉吟唱,大姑娘大,大姑娘美,大姑娘今夜和我睡。大姑娘天生两张嘴,一张嘴把酒肉醉,一张嘴来要吸髓。倏忽觉得自己下流,这般淫词艳赋也会唱。究竟怎样的好色之徒做得出此曲子来?所幸自己不是大姑娘。
车到达目的地,他将车停犄角旮旯处,侧头去看他,已然睡梦酣畅,鼾声如雷。
瑟老板逢酒必醉,醉又醉的蹊跷,醉后必酣然入睡,雷打不动的睡。更蹊跷的是叫也叫不醒,以为人事不省,断气了,摸摸鼻息,还是活物。琴想瑟老板的酒局多,恐怕学会诈醉了。生意人几个不会诈?
我说,瑟老板,到了,我们下车吧。车门一开,一股冷风清新湿润,扑面而来,酒醒了三分。
夜更深,寒风陡峭。他将他拽出车去。瑟老板醉蒙微醺。
他搀扶起他,将他胳膊架在自己脖子上,又一胳膊绕去他腰间,说,醒了吧,到房间再睡。他看见地面上两个黑影粘做一处。一个说,你看你,遇到个买弄风骚的娘儿们你就这德行了。我是你保姆啊?保镖啊?老婆啊?
另一个两腿打袢,含糊不清答,都是都是,不是嘛?
两人跌跌撞撞进一家豪华酒店。他冷笑一声,操心操力的!你好好走路。又听见他含糊不清,你是女人?啰嗦――
开房。
前台接待员是年轻姑娘,笑眯眯的,身份证件。
琴说,我们开一间房,两个床位的标准间。
对不起,现在就只有豪华房了,一张双人大床,五百九十八。
琴说,两个男人睡一张床不好吧。
那实在不行就只能开两间房了,没有标准间了。
那就一间好了,六百?
是的,五百九十八。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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