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苍穹幕下,夜星是否璀璨,我并不知道,我所知道的是,昨晚的风很大,呼啸过往,深夜仍响。所幸,我并不知道昨晚的风,刮到多少点才停歇。今晨醒来,窗外的旷野上,只有静静的阳光,已无狂风的踪影。肇事者已经杳无音信,而它带来的影响却没有消失。声声清晰的夜风,让我起床时,不得不和缱绻的睡意做争斗。虽然,最终成功在晨意彻底告别人间前下楼。
楼下客厅那暗暗少光的模样,分明是在告诉我父亲早已出门,如若我没有起床下楼,那么一楼就是空荡荡无人的状态。晃荡着将晒衣服等例行家务做完的我,在食厅和楼梯间徘徊犹豫。闹钟催人却不提神。在一个比较鸡肋的时间点起床,吃早餐已太晚,吃午饭为时尚早,前不就后不搭的,怎生的不会让人犹豫呢?
饿意阵歇,终究决定直接回房间,到十一点多再来料理。思绪车轱辘般周转后,阵歇的饿意,不能阻止我的目不旁视,此刻的孤处,也不会令我有丝毫的自哀。独木难成林,却也比丛生的更容易拥有粗壮的枝干。古之所来,后之所成,浩瀚如海,蚍蜉渡海须全力,何来的功夫在那自怜自艾。
古朴的残墙,胜过易冷的烟花千万重。人间的热闹,有时有度,谁也不可能一直围着自己转,自己也不可能一直围着别人转。享受不了孤处,未必就能品透热闹。何况,孤处的也只是我这终究化作一抔黄土的身躯罢了,我的精神从来就没有孤单过。
房间书架一个,有四层,层层不同样。叶一片,花一朵,个个有自状。书本,生活,哪种阅读所得,是不够我反刍良久的?如今,即便是只读一些诗词,不读经史子集,不看时评报告,也有足够多的顽石供我细细雕凿,也有足够的声音与我进行精神会谈。
孤处不孤独,这便是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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