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温暖、通明的阅览室,一片漆黑袭入我的眼瞳。抬头不见点点星光亦不见照故人、照相思的明月。
稀疏的行人是这黑夜里的生机,陌生的我们却相顾无言。继续向前走,我的寝室就在前面那点满灯火的楼里,那里有温暖的空调、有吵闹的室友。“我们一月十几放假……”一阵熟悉的语调传入耳朵,我转过头去,原来是我同乡的学姐。冷风中,她用厚厚的羽绒服、大大的帽子和一个遮住大半张脸的口罩全副武装着。“去打个招呼吧!”我朝着她走去,而她还在打电话也没发现我。“那还是走吧,回寝室再用QQ和学姐打招呼。”可不知为什么已决定要走的我,却一步三回头地观察着学姐。许是应了“功夫不负有心人”,在距离宿舍楼还有一段距离时,学姐就挂了电话。我立马折回去,走到她身旁用家乡方言打招呼:“嘿!学姐!你‘克’哪点了呀!咋个现在才回来?”“我‘克’阅览室了。”“啊,我也‘克’阅览室了,可惜我们莫得在阅览室相遇……”熟悉的人,熟悉的语调,是这夜最大的惊喜。
短暂的相处,短暂的聊天温暖了这黑夜,我孤寂的心。本以为即使远隔千山万水,文明的产物――手机也能将我和家人紧紧连在一起。却发现我能收到家人无限的关心,而我不再像以前那般向家人诉说生活中遇到的不开心的事儿,不再将无绵的思念告诉他们。只是将手机音乐播放器打开,搜几首家乡音乐听听,就算是解了思乡之愁。学会了调适自己的心情,学会了将开心,将微笑留给家人。
小时候一家人围坐在饭桌旁,妈妈就会说:“以后不管谁在外面遇到烦心的事儿,心情烦躁了。回来时如果心情还没调适好,就在家门口调适好心情再进来。这是家,里面的人是家人、是最亲的人。谁都不应该因为外人而向家人摆脸色,耍脾气。”小时候不懂为什么自己受了委屈还不能在家人面前表现出来,这样一来在外面受委屈了还怎么让家人给我“报仇”呢?幼稚的我感觉家门成为了“专制”的象征,于是每当放学回家就会狠狠踩地一脚家门槛。这样的幼稚也就注定了我常常没能将自己的坏脸色,小任性收住,带了回家。家人却无条件地包容了我,疏导了我。虽说“食不言”,但在我的记忆中我家吃晚饭时常常“吃”很久,“吵吵闹闹”的:一家人相互分享着自己在白天遇到的趣事,我向家人诉说自己天马行空的想法,可恶的哥哥无情地拆我的台……欢声笑语是我们送给白天的告别曲。
现在的我告诉自己:这冰冷的黑夜过后冬天也将白,又是新的一天。
晚安,世界!好梦,远方!期待,明天!
东方将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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