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也是不情愿的,但那一刻,我确实找不到任何理由拒绝,谁叫我说“谁都可以去问”这句话呢?真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做。
这的确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不至于像他们说的那样,不好意思,没有面子吧!
一阵短暂的僵持,大家都不说话,站在雪地里,相互张望。
不远处传来欢快而嘈杂笑声,是孩子们和大人们在玩雪。
声音在这一刻变得刺耳。
寒风继续吹拂着,像一双温柔的手拿着锋利的手术刀片,在人的脸上轻而慢的划着,一阵阵温热的刺痛,在脸皮展开。
“我去就我去吧!”我只好硬着头皮。
可是我到哪里去找人呢?
车停在一个空坝子里,这里应该是个停车场。
坝子两头都有农家小院,每个院子里都是人满为患,着对我来说,着实是个不小的考研。
“那你去吧,我们在这里等你!”翔子说。
我无奈地看了大家一眼,凭感觉选了一边,缓慢地走了过去。
那一刻,我多么希望他们能叫住我,告诉我不用去了,大家一起在这里等等,或者跟着我一起去找。
我走到坝子尽头,也没人对我说这句话。
出了坝子,就到了小院门口。
狭窄的门里游客往来如梭,空气里飘着令人垂涎的美食味道。
小孩子你追我赶,拥挤着冲出来。
一个小孩子被门槛绊了一跤,由于穿的太厚实,像个皮球一样在雪地里滚了几圈。
这要是放在平时,小孩子一定会嗷嗷嚎叫着。
可这次,小孩非但没有嚎叫,反而很享受在雪地里滚圈的乐趣,一骨碌爬起来,拍拍裤腿的雪,就追着小朋友而去。
等到人都出来了,我顺着门边悄悄走了进去,就像一只偷偷摸摸的小老鼠。
进了院子,我的心跳加速,东张西望。
院子里一副繁忙的景象,吃饭的,收拾的,人来人往,没人注意我这个孩子。
我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知道从何问起。
端着盘子的服务员,在我面前穿梭着,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心中突然涌起一种孤独无助的感觉,双腿渐渐往后退,一直退出门口。
我也不敢去问,我心里害怕。
不知不觉,我就退出了小院的门,傻傻地站着,不知道自己的要干什么。
等了好一阵,嘈杂依旧,杯盏碰撞得更加欢快。
“我的车就停在坝子里的。”一个男人说。
我顿时来了精神。
小院门里走出来一个瘦男人,手上晃着一串钥匙。
瘦男人从我面前经过,瞥了我一眼,就朝着空坝子里走去。
等他走了一段距离后,我就跟上去。
杨剑见我回来了,喊着说:“问到了么?”
我没说话,用手指了指瘦男人。
杨剑很快就懂我的意思了。
此刻,我就只是希望,那两台车里,有一台就是这个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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