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脚都gu(蹲)麻了(因为找不到合适的字,暂且用拼音代替)。”翔子像个老人一样,缓慢站起来,弯着腰,撅着屁股,双腿就像被冻硬的木头。
“谁叫你gu(蹲)那么久?活该,还把老子画成猪,你看看你现在像啥,你就是个龟仙人!”蛮勇抓住了反驳的机会。
两人你一眼我一语,争论不休,但又很开心,因为都在笑,笑得很灿烂。
我告诉过杨剑,要走下去,才有车。
杨剑似乎很着急,那得走多久?
我说,前台那个阿姨说要走二十分钟。
杨剑说,万一不只二十分钟呢?万一走到了有没有车呢?
我说,我们可以走快点,就用不了二十分钟了!
杨剑指着蛮勇和翔子说,他两个这样,你觉得能走快?
然后,杨剑偏向涂涂重复了一句,涂涂,你觉得他俩这样闹腾,我们二十分钟可以走到。
涂涂眼睛睁得很大,黑色的瞳孔里,有一个白色的山尖。他看看我,又看看杨剑说,应该没问题吧!
杨剑摇摇头说,那好,听你们的,走下去没车,或者时间不够,你们自己负责。
我实在忍不住了,负责就负责,不就是找个车嘛,闹得和回不了家一样,你站在这里想,车就来了,从天上掉下来,还是从雪里钻出来,又或者几只猴子给你拉过来。
“猴子拉车,猴子拉车,你太搞笑了吧!”蛮勇停止与翔子的斗嘴,冲着我笑。
翔子说:“猴子拉什么车?猴子不是抬轿子吗?你们在说啥?”
杨剑向他白了一大眼:“脑子有病,病的不轻。”
“你说老子有病,你他妈才有病,我们站在这里到底要干嘛?”翔子的腿似乎不麻了,站的笔直。
杨剑继续埋着头走来走去。
“你走啥子走,走了那么久,想出啥子来了没有,没想出来,那就不要走了,转的老子头昏!”
“你管我想出来,没想出来,老子喜欢走。”
“瓜娃子,脑壳有包。”
杨剑的脸都气红了。
“那到底走不走?”蛮勇不合时宜的问话,融化了即将凝固的空气。
“走,走下去,找车,是他们两个说的,二十分钟就可以走到。”杨剑指着我和涂涂。
“是前台那个阿姨说的。”我说。
“反正下去找不到车,你们就找他。”杨剑说。
“找我干嘛,找车。”我故意调侃。
蛮勇头也不回,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前方走去。
翔子跳着跟上了。
涂涂示意我一起,我们俩肩并肩走在松软的雪上。
走了一段距离,杨剑还在原地打转。
我们停了下来,都看着他。
这家伙还像个幼儿园的孩子。
大家一起高声喊着,狼狼,快点,我们在这里等着你。
杨剑停下来,看了我们一眼,就匆匆朝我们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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