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大选逼于眉睫,很多省份对该省接受贿选支票的议员予以声讨,否认其代表身份,有的还宣布开除其省籍。不过,被收买的议员则笑骂由君,收款由我。
10月5日,北京总统选举会召开。清晨,警察奔赴内外城各大街商铺,挨户勒令悬旗庆祝。北起西单南至宣外大街,三步一警,五步一兵,荷枪实弹,又有整队保安队巡行;象坊桥东口至西口,军警夹道排队;城堞上遍立了望之兵。众院门前,制服军警、私服暗探各有五六百人之多;围墙以外,也同样安置军警侦探。
9时,全体阁员及津保要人到众院隔壁“大中”公寓集中,在这里发号施令,指挥一切。公寓内设烟榻、烟枪,瘾议员可以获准领取通行证,在军警监视下过瘾。
参加选举的议员们及旁听人员姗姗而来,接受人身搜查后进入会场,准入不准出。旁听席中,有侦探数十人,往来监视;女旁听席中,有女侦探。
开会时间原定上午10时,可是议员们到齐时已经11点52分。签到人数计参议员152人,众议员441人,共593人。法定出席人数585人。下午2时正式投票,曹锟亲自临场督选。北京议员、国民党员吕复选的不是曹锟,曹锟附耳轻语:“如何不选曹某?”
吕复叉指怒喝:“你要能做总统,天下人都能做总统了!你要是当了总统,总统也就不是总统了!”
4时投票完毕。当众点票,结果投票总数为590张,曹锟得票480张,获选为中华民国大总统。
7日,国民党发表宣言,申讨曹锟。9日,孙中山在广州大本营主持会议,讨论讨曹事宜。孙中山拍案而起:“曹锟此举是文明国家所认为的奇耻大辱,必须反对而讨伐之。”
会议议决:一、通电全国,讨伐曹锟,同时通缉参与贿选的议员;二、通告北京外交使团,以中国全体人民视曹锟之选举为僭窃叛逆,请各令其驻京代表,避免任何行动可使僭窃者引为国际承认之借口;三、孙中山以个人名义电请段祺瑞、张作霖、卢永祥一致行动。
10月10日,曹锟赴总统府宣誓就职。参加就职典礼的除了曹派人物而外,就是拿了钱被人责为“猪仔”的议员,撑场面的尽是北京的军警。
曹锟如愿爬上总统宝座,民众嗤之以鼻如惊雷:曹锟是“贿选总统”;宪法是“曹锟宪法”,也是“贿选宪法”;被收买的议员是“猪仔议员”。
曹锟就任大总统,吴佩孚升任直、鲁、豫巡阅使,齐燮元升任苏、皖、赣巡阅使,王承斌兼任直隶督军,萧耀南升任两湖巡阅使。
曹锟一心一意做总统,吴佩孚一心一意武力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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