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吧!”向子君说着把牌放到桌子上:“搬头吧!老规矩,天、虎不见十为头。”
楠凝露先搬了一个牛九,高兴的说:“头家了!”
紧接着柳映雪搬了一张红八,惋惜道:“这个当头才好呢!偏偏出了个牛九。”
刘芳搬起一看是个妖七,就把牌放回去了。
“还是我来吧!”夏儿说着搬起一看是个红十,笑着说:“咋样?”
大家都说:“能搬出红十做头家也是没谁了。”
向子君和夏儿头家,下手里华阳春和柳映雪是二家,尹宝秋和楠凝露是底家,乔逸和刘芳坐家。
夏儿说:“咱们坐家洗牌,发牌昂。”
刘芳就把牌洗开,给三家发了。
夏儿拿起来,把牌整理了一下,因说:“头家咋这牌撒?扣了。”看着二家。
柳映雪看着手里的牌还在犹豫着,华阳春说:“扣了,这个牌还想掀啊!小心滚了。”
柳映雪看着楠凝露说:“都在底家手里呢,掀去吧!”
楠凝露笑着说:“底家太远了,我也扣了!”
大家纷纷把牌掺了。
“坐家俩人喝一个过!”夏儿说着就斟了一满杯,端到刘芳和乔逸跟前。
刘芳说:“我要看牌呢!有够不够,有掀不掀,我可要罚呢!”
夏儿就把牌亮出来,刘芳看了果然没够,柳映雪也没有掀牌,楠凝露笑着说:“我的是牛颈头,二家牌,底家太远了。”
刘芳看时,除了牛颈头,还有三只虎,就说:“这么好的牌,硬掀的牌不掀!你们这是商量好了让我俩喝酒呢么!”
“这个掀不掀在个人嘛!还有头家呲牌扣了抓掀滴呢!”尹宝秋替夫人打圆场说。
“底家抓的哪门子掀撒?”刘芳还要争执。
乔逸说:“没关系,芳儿姐姐,这杯酒我喝!”说着端起酒杯。
夏儿说:“第一杯酒,芳儿也多少喝一点吧!”
乔逸就把酒杯端到刘芳跟前儿,刘芳也没接,就在乔逸的手里呡了一小口,剩余的乔逸一口干了。
接下来是柳映雪的头家,七星剑的够牌,刘芳是底家,喜颈头,头家牌,也没有人掀。
二家尹宝秋和柳映雪,底家乔逸和刘芳每人喝一杯过了。
掀花花玩起来比较热闹,发牌,出牌,掀牌,算牌,期间有一些小伎俩,比如扣牌抓掀,打虎要天,开手鱼,尽手鱼,独虎,独十等等,再加上赌资是酒,着实有趣。
几个人就这样轮流着转了两圈又到了夏儿头家,刘芳因说:“都差不多二更天了,正好两圈圆了,不玩了吧!”
大家也都有了几分醉意,也有说:“今儿就到这儿吧!”也有没有尽兴想继续玩儿。
夏儿抱着向子君的胳膊,一脸的春意盎然,娇笑着对刘芳说:“让我俩这把头家坐下来嘛!”
“发牌吧!”夏儿催促道。
刘芳还在推辞,乔逸就把牌从刘芳手里拿过来说:“芳儿姐姐你只管坐着看热闹,我也学会了,我玩儿!”就开始发牌了。
“那就最后一圈儿!”刘芳说着起身出去到北厢房里看妮可儿和扭成儿两个去了。
两个娃娃都已经睡着了,刘芳压好被子,把灯盏移开就过来了。
刚进门,大家就笑着说:“快喝酒吧,这把都扣了,该坐家喝了。”
刘芳笑着说:“我就知道这酒给我留着呢!”就端起来喝了。
轮转到刘芳头家了,整牌的时候就把牌插好了,交给楠凝露,递个眼色,楠凝露来回掺了几下,还是原样儿,就发牌了。
发完牌。刘芳把牌拿起来搓开看了,叹息道:“你看这个穷怂鬼牌撒,回回一个五只棍。”十分惋惜的样子。
狠狠心说:“扣了!”说着就把牌合起来了。
二家里夏儿一手大牌。三天套摆,三牛三虎,硬呲的牌,就担心头家够了,这里呲不了。听刘芳是“五只棍”就喜形于色。
拿着牌给向子君夸道:“咱们掀吧?”
向子君点点头,说:“嗯!”
“那就掀一把吧!”夏儿说。
“一把不到吧?”柳映雪说:“芳儿姐姐刚说了有五张大牌呢!”
“掀!”夏儿看着刘芳说,声音弱弱的,口气很谦虚,挑衅的味儿却是十足。
刘芳假装没听见,乔逸提醒道:“芳儿姐姐,人家掀呢,出牌撒!”
刘芳又说:“谁掀呢?扣!”
夏儿说:“我掀呢!出!”提高了一点嗓门儿。
刘芳应声就把对喜和一副摆打下去了,因说:“一把两掀!”
夏儿把刘芳打下来的牌搓开看了。笑着说:“都五张牌了,够撒!”
“没够!”刘芳说,一脸的严肃。
“没够就出撒!”
“还掀呢?”
“掀!”
“扣!”
“掀!”夏儿话音刚落。
刘芳就把一摞六张的双鱼子打下来了。
夏儿一看就傻眼了。十一张牌,正好呲了。
夏儿就滚到向子君的怀里,难以置信:“这么好的牌还能滚啊!”
大家看时,真真切切,只有楠凝露窃笑着不言喘。
“别撒娇昂!”刘芳笑着说,“咱们算牌昂!”
几个人一起算道:“十一四,加两个信子,六杯,掀呲包呲,二六十二杯,三掀六杯,总共十八杯。”
柳映雪扑棱着眼睛说:“妈呀!这一把比我今儿一晚上赢的都多!”
“你俩咋喝呢?”刘芳笑眯眯地问夏儿。
“芳儿姐姐!”夏儿可怜兮兮滴央告说。
“说错了,如今是妹妹了!”刘芳笑着提醒道。
“奥!好妹妹,这把免了昂!”看刘芳无动于衷又说:“少一点总可以嘛!”
尹宝秋和乔逸两个把酒桌上的杯子都收到一起,一套钧瓷鬼脸酒盅就十二个,斟了满满十二杯酒。
“这还差六杯呢?”乔逸看着刘芳问。
刘芳说:“喝了再倒上撒。”
楠凝露笑着提议说:“你们四个男人,一人先喝一杯,剩余的八杯一起喝了,今儿的酒就圆满了!”
说完又调皮滴看着刘芳。刘芳说:“看我干吗?我又没有作弊!”
夏儿听了就知道刘芳整牌的时候做手脚了,也没有说破,只是哀求着:“芳儿姐姐!”
“就依凝露说的吧!”刘芳在夏儿脸上轻轻地拧了一下,“饶了你吧!”
四个男人先碰了一杯,剩余的八杯大家一起干了。
华、尹夫妇四人就回家了,夏儿有些微醉,向子君搀扶着回屋了。
向子君把夏儿抱到炕上,因说:“你先在炕上坐着,我去把乔逸安顿好。”说着就要出去,夏儿一把拽住他的胳膊,“这些事哪轮到你管嘛!”
向子君说:“我看着乔逸在打芳儿妹妹的主意呢!”向子君在席间看那乔逸在看牌的时候,一个劲儿往刘芳胸前凑,刘芳躲一下,往前凑一下,恨不得钻到怀里去,喝酒的时候也是抢着喝,“芳儿姐姐”叫的不离口,殷勤倍至,就有些担心。
“向哥哥!”夏儿警惕地问道,“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有了你这个小妖精,我还吃谁的醋呢!有点担心罢了。”
“担心什么?”夏儿问,向子君也不好解释,心想:“这不明知故问嘛!”
夏儿接着说:“不该发生的不会发生,该发生的担心也没有用!”说着就黏在向子君的怀里了。
刘芳也出来去了一趟后院儿,回来的时候从大房窗户跟前路过,听到了俩人的对话,心想:“这俩人等着看我笑话呢!”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