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寨随笔 三

作者: 大寨 | 来源:发表于2017-12-17 11:02 被阅读0次

    早上睡觉总是很不舒服,很多梦缠绕在一起,所幸,不再失眠,没有闹钟六点多的声音。

    没有以前那么能睡,妹妹在家时会拍我睡觉时的视频,姐,你睡觉还皱着眉头,我只是看看视频,睡姿还不算太难看,但是也入了心,白天也会尽量调整自己的面部表情,它总是放松不下来,很奇怪,明明一直很乐观的生活,也没有遭遇什么了不起的灾难,额头却生了纹。

    朋友说我你是太孤单,寂寞啊哪都冷,可我一直很享受一个人的感觉,偶尔的假期睡到睡不着,爬起来套着棉袄跑出去买一杯黑咖啡,坐在椅子上发呆,也不听音乐,我的脑袋可能真的不大好用,不能同时做两件事。

    早上迷糊时总会有人给我打电话,我得反应一会是电话铃声才接起,都是找董的,这个人和我的交集,无非是很多人以为这是他的电话,总想从我这里找到他,接完电话总是伴着质疑的结束语,我心里就突然冒出一句话,董,你的朋友在找你。

    偶尔也会无聊的想东想西,想着要不要换一座城市,毕竟这里的雪很小,想找一个下着大雪的城市,可以堆雪人的,可以把一切覆盖的。这里明明没有太多让我舍不得的,可是岁数大了点,心就累的不想到处折腾了,这种累让我害怕,怕自己不再年轻,怕自己会在40岁时没有可回忆的东西而选择死去。

    想去的城市几个,去沈阳或者长春,至少糖果和天儿在那里,还有我怀念的人在那里,可是这里也有我的兄弟,为我操碎了心的张雷,浩哥,小胖子。或者去东北,那里有北极村,有赵奇领着小柿子,这样就能凑足人打雪仗了,他们肯定不会手下留情,但是今年的我格外怕冷,零下一度我就套上了保暖内衣。

    姐姐问我要不要回北京去,想想,姐姐妹妹在那里,妞妞在那里,冰哥也在那里,人是可以的。都说北京快节奏,压力大,可我实习的时候好像全然没感觉到,只有那疯长的20斤肉让我明白我的轻松与懒惰,见了鬼,我去了一个假的北京。

    活这么大很多事都是凭感觉来的,我爱极了临时起意,前一天晚上想着离开,第二天也就辞职离了那里,毫不留念头都未回的,回来三个月让我累的瘦了30斤是幸,回来半年每天深夜累的哭不出来是不幸,短短半年,让我不再那么无知是幸还是不幸?后来两年了,我也变成女生了,瓶子偶尔也会拧不开了,倒是学会了通马桶,喝大酒,还有我戒不掉的破习惯。

    朋友说寨子你圆滑了,我一直不曾锋芒毕露不是吗?只是不再那么毒舌,不会再违背心去说反话逗你们,想说的说出来了,就都是好话,我也愿意听好听的话,至少能知道我在你们那里不是很差的。

    有时疲惫极了就想着要不回家吧,吃的住的都会很好,还有挚爱的人陪伴,会和韩杰吵吵嘴,会和妹妹一起回家捣蛋,去雪那里蹭饭,和老同学聚聚,还有大院子和好几个狗子汪汪叫着。工作也不用愁,谁也不会说我自私了。

    现在在这里会经常气妈妈,明明自己有钱却总要喊着冷没衣服穿,奶奶也会帮腔,她是真心觉得我一个人在外面苦不堪言。长大之后妈妈在我身上总是不吝啬花钱,她不愿意给自己买贵的衣服,却总给我看好的衣服,在外面工作别穿的不利索,让人家看不起。我却不怎么在意这些,我活的比较明白。

    我好像从来不能给自己的家庭一个定位,很普通,说穷好像比真穷的好很多,不穷又很辛苦,他们两个也不让我知道这些,小孩子不用操心的,我还是个小孩子。

    爸爸从爷爷去世就像变了一个人,对我好像更加亲近,大概是觉得我失去了最爱我的男人了,我觉得是我长大了更好看了,父亲的骄傲感油然而生了。他打电话问我第一句话是吃没吃饭,第二句话就是你练字了吗?我装模作样的把钢笔毛笔宣纸摆好,练习着呢。我的字依旧很难看,一点架子都没有,他说字是脸,我摸摸自己的脸,完了,我的脸没了。

    家里的冬天总要冷一些,爸爸就以为这边的冬天也是冷一点的,就问我喜欢什么颜色,家里的女孩都有貂衣,他觉得女孩子穿一件很好看,配个小裙子很淑女,奈何我真的不喜欢这些,一件衣服,他辛苦那么久,我也不舍得,他却总是跃跃欲试,怕我在家里姑娘里落了下风,后来偶尔说了一句妹妹的手链挺好看,回来第二周妈妈就邮过来了一条,棕珠配貔貅的转运链,我不喜欢戴东西,他们怕是忘了,以前上大学舅舅送的手表我也给了妈妈,太束缚了,我也怕我丢了,爸爸就说过我你是走一步掉一块钱的主。

    我的话不是特别多,但是到了朋友这里就是滔滔不绝,肆无忌惮,大概是有恃无恐的,上次群里唠嗑我说了糖果,很多事我思索,也只是站在我的角度里思索,可是我却总认为,我站在他们的角度里说话,他们的角度我哪里知道呢?东南西北始终分不清的人,然后很郁闷的让天儿给说了,我反省自己,却也没去道歉,那么多年的家伙说对不起太生分,大概是我觉得根本就不会产生隔阂,我们还会在群里叽叽喳喳,我赢了。

    初中我们三个还在一起,高中就只剩我和果了,天儿去了另个高中,但是关系一直在,逃不开的。记忆很鲜明,我们几个像一群小傻逼,我也会每天乐呵呵看帅打篮球,被天儿锁喉,我这体格子连果都欺负不过。高中就一直和木秀一起玩闹,一群男生在我这打听她,太漂亮了!

    下雪了和果在宿舍楼下打雪仗,真的打,冰凉的触感从脖子侵入。感动生日那天果在他们宿舍给我的惊喜,我笑了一夜,难忘这个晚上学校里学生抓小偷,结果我们高中一群人追几个人没追上,让旁边中专的给制服了,我们真的不是书呆子。

    现在她俩总是挤兑我,却也怕我受了委屈,我不习惯留着聊天记录,却总把她俩的聊天记录截屏保存,果愿意说我傻狗,怕我做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傻事,两个傻子,我哪有那个本事?

    我有那么多朋友,是真的朋友,我杀人他们放火的朋友,人一生尤其长大了就很难有那种朋友了,可我有,我多幸运,哪里舍得让自己受了委屈?

    越大似乎就越明白一个道理,我们哪里有那么多话题可以说,新话题永远是给陌生人说的,我们有的是回忆,是沉默,可是我也渐渐学会,沉默时不再尴尬,安静伴着安逸,关键是体会,那种舒心的感觉。

    想想,如果女娲是哑巴,不就解决了我们觉得必须由言语才能沟通的事情吗?我们的心在一起,就够了,谢谢一直爱我的,你们。

    大寨随笔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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