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会感到痛苦的根本原因在于有情有欲。无情免伤,无欲则强。
剑圣的情欲和得道
《仙剑一》中剑圣殷若拙夹在世俗情欲与寻道求道之间痛苦,不知如何抉择。他为了悟道去追求荣耀、财富、权利、功名、爱情,也都得到了,也都拥有过,但还是不懂道。他的师父曾告诉他先拥有再放下才能得道,于是他执着于要放下一切。他知道自己贪恋人间情欲阻碍自己得道,但是放下就等于回到一无所有的过去,他又不甘心。当他在水中看到自己曾真实经历过的一切,那一刻他才正视自我认清自我,成功放下,得道心中。
传说仓央嘉措有一首很出名的诗:“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何如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这个诗用来形容剑圣的痛苦再恰当不过了。
仓央嘉措的情诗和境界
仓央嘉措也是一个具有传奇色彩的人物,他是六世达赖喇嘛,是西藏历史上著名的诗人、政治人物。作为西藏最具代表的民歌诗人,写了很多细腻真挚的诗歌,其中最为经典的是拉萨藏文木刻版《仓央嘉措情歌》,近百年间,被译成多种文字流传世界,至今仍被不停地传译。
仓央嘉措仅仅活了24岁,关于这位六世达赖的短暂一生,民间有许多极有人情味的美丽迷人传说,比如经常微服夜出,与情人相会,追求浪漫的爱情生活。
“住在布达拉宫里的是活佛仓央嘉措;进入拉萨民间的,是浪子唐桑旺布。住在布达拉宫里,我是雪域最大的王;在拉萨的大街上流浪,我是世界上最美的情郎。”
传说永远是传说,历史的尘埃太厚,我们无从考证它的真实度。另外,目前文艺界对仓央嘉措诗作的解读,与历史事实有很大出入,其内义和密义是被错误解读的。
仓央嘉措诗集原文的题目用的是“古鲁”,而非“杂鲁”——在藏语里,“杂鲁”特指情歌,而“古鲁”的含义则是泛指的诗歌,甚至有“道歌”(含劝诫意义的宗教诗)的意思。
仓央嘉措作为西藏的政教领袖,身处号称戒律森严的喇嘛教格鲁派之极巅,他的身份其实不允许他有这么微妙的心思情感。但是仓央嘉措的诗作,能大胆描绘微妙的情爱,敢于正视情欲,敞开心胸把自己心里想说的都记录下来。不得不说,他至情至性的通透,也超越了一般的境界。
有人评仓央嘉措“形似放荡不羁,实则清静无染”。他的诗作从字面意义上看似乎是描写男女情爱,但实则宣讲佛教义理,是在以或暗示或譬喻或代指的手法,表达佛学中的某些观念,点醒世人。
释迦牟尼曾说:我不能用圣水洗净人的罪业,也不能用手去掉人的身心之苦,我的悟心也不能移植给别人,只能用真理,使人们自脱。所以,佛不是救世主,而只是脱离的榜样而已。”仓央嘉措也只是一个榜样,他不是神。
“具有檀香味儿的诗歌经过充满情欲的凡夫的心,看见的就只有求之不得的哀伤,却不知道仓央嘉措教授大家的是“知幻即离”,是断除生死之“缘”。”
“知幻即离”出自《圆觉经》(圆觉又叫无上觉,也就是至上圆满的大乘境界),完整的句子是:“知幻即离,不作方便。离幻既觉 ,亦无渐次”。意思是说认知到幻化虚妄境界马上就果断离开,即知即行,不拖泥带水,不着于相,更不需要各种方便机巧的方法。出离幻象就是觉,不需要逐渐的一步步慢慢来。如果存着执着之心,明知道是幻还不曾忘却,那就会带着执着迷糊一生。
正视情欲,摒弃多余情欲
生老病死很正常,可悲的是看不淡,再加上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放不下,凑成了人世八苦。这八苦倘若都能做到淡看,都能做到放下,那也就不苦了,但真正放下又是很难的,因为我们是情欲生物。
人有七情六欲很正常,只要是人,就不可能没有没有情欲。人的情感是复杂的欲望也是复杂的。可悲的是我们还要纵容情欲的泛滥。
人有追名逐利之心也是正常之事,身处其间坐拥名利还能将名利看淡或根本不屑的人又太少,往往是过于贪心和沉迷,利欲熏心,铤而走险,为了名利做出违背道义违反法纪的事来,这就不正常了。
人想活着是欲望,人想死也是一种欲望,但想活的欲望是最基本的欲望,是人的本能,是一种原始欲望。
至于想死的欲望,却是更复杂的欲望,人死了意味着什么都放弃了,有让自己心中一切欲望痛苦归零的意思,借死达到某种目的人不见得少,舍生取义的人也不见得不多。
当然,我们得正视情欲,承认情欲存在的意义 ,比如名欲,渴望建功立业,扬名天下,流芳百世,才会坚守信念努力奋斗,树立成功者的标杆;比如爱欲,渴望爱人渴望被爱,才产生了美妙的爱情,渴望交融渴望繁衍,才有了人类代代不绝。
很多时候我们容易放纵情欲,得寸进尺,不知足,比如三室一厅的房子住腻了就想住上大别墅,刚当上了主管就想去竞争经理,有了贤惠的妻子还想有温柔的情人。其实,不纵容情欲,不贪求太多,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这一生也就够了。
有人说权力、财富、名利和女人我都想要,如果你没有这个本事,那就别想太多了。精神上富足的穷人也是富人,精神上贫乏的富人也是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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