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台风利奇马来了,阴雨绵绵、秋风瑟瑟,吹在身上不由得有点寒意。这样秋风苦雨的日子嘴又馋了,让老公带着下饭店。他正好想吃麻辣小龙虾,我们就到龙虾店点了一份微辣的,服务员问:“要不要辣椒酱?我们自己做的特别香。”说着给我们拿出一碟,红红的辣椒酱上飘着轻轻的油,闻起来特别香,还没吃就有点流口水。
辣椒酱望着诱人的辣椒酱不由得让我想起二十多前第一次吃辣椒酱的场景。
那时候自己刚怀孕三个多月,不爱动,特别喜欢睡觉。爱人出差在外,只有过年才回家休息几天。明明知道父母家规森严,过年姑娘不能回娘家。心里却盼望着,威严的父母大人能否开恩让我们回家,最终等到的消息是不行。可是婆婆家在三百公路以为的地方,大冬天挤交通车要一整天,想想就觉得累。当时心里哪个凉啊,比室外零下十几度的气温还有冷。嗯,对,透心凉。
怎么办?老公倒想的开,他说咱们在自己家过,没办法只好如此了。正当我们准备在自己家过年的时候,叔叔打来电话,要我们过年去他们家,虽然窗外是呼啸的寒风,但这个电话就像三月的春风,立刻让我们心里暖洋洋的。
大年三十下午单位终于放假了,我们带着年货瞪着自行车,顶着刀子一样的北风,向叔叔飞奔。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飞奔,我们顶风冒雪的到了窗明几净的叔叔家。叔家刚搬了新家,大门、窗户上都贴上了红红的春联。窗台上绿绿的蒜苗正茁壮的成长着,茶几上摆着花花绿绿的糖果。
辣椒酱叔叔正忙着准备放鞭炮,一身新衣的老奶奶,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还有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倚在奶奶身边吃糖。胖胖的婶,见我们进来赶紧放下手里的饺子,召唤我们坐下。
我们一身的寒意背被温暖的家庭气氛包围着,我们赶紧洗手过去帮忙。不知道婶从什么时候开始忙,餐桌上已经摆了上百个饺子,这么多饺子全是她一个人忙活,她也是够累的。
不大会功夫,冒着热气的饺子就摆上了餐桌。我正想问醋在哪里,婶就像变戏法一样,从厨房里端出一碗辣椒酱,边走边说,“来点辣椒酱吧?我自己炒的,还不错。”
由于胃不太好,自己从来不吃辣椒,更没吃过辣椒酱。但看着婶热切的眼神,不好意思拒绝,象征性挖了半勺。和醋放在一起伴了一下,沾上热腾腾的饺子,放在嘴里咬了一口。辣味不重,却是真的非常香,原来辣椒酱可以如此美味!所有的不愉快都被这香香的辣酱带走了,哪是有生第一次吃辣酱。
后来,看到辣椒酱我就会想起哪个冬天刺骨的寒冷,还有婶婶做的香香的辣椒酱。
后来到饭店吃饭,总会注意店家餐桌上的辣椒酱,只是再也没吃过如此的美味,再也见不到忙碌温暖的婶婶。
(仅以此篇献给温暖的婶婶)
辣椒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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