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一到夏天阳光就分外热烈,不过早上七八点晒在身上已经有发烫的感觉。
户外太热太晒,只能呆在屋子里,又觉得憋得慌。和曹先生商量着在花架上加盖一层仿真稻草,好看又遮阳,暴雨时还能挡挡漏。
草皮已经买了,正在来家的路上。趁着暴雨,反正到处都是水,便和曹先生一起打扫花架顶,打理干净了才好刷胶铺稻草。
曹先生在拖把上绑一根长竹竿,抓着四米长的杆子趴在二楼栏杆就着雨水拖,我拿着水枪把他墩出的灰尘和渣子冲下去。
一忙就是三个多小时,架顶弄干净了,我俩也成了落汤鸡。
2
种在草地边的黄花七里枝叶茂盛,三分之的一枝丫匐在花架顶上,开花时整簇整簇的花,那个漂亮呀……
可今天不行,有它在我们便没有办法把花架顶全部打扫干净,积在枝丫间的枯叶也没有办法清理。
曹先生站在桌子上钻进枝丛里艰难地修剪,耙子、锄头、剪子……啥工具都用到了,才终于把那三分之一的枝扒下花架。
我望着头伸长了耙子耙断枝。在那一丛密扎扎的枝丫间,明明看不到枝条的断口,却可以很准确地判断哪些枝是被剪断的,哪些又没有。
“这是为什么?”明明是刚剪的,都还翠绿着呢,我是怎么判断的?那一瞬间我竟然有点害怕(多奇怪,人明明都希望自己能掌握其他人没有的超自然能力,但真正可能拥有时却又充满了恐惧)。
接下来,我有意识地去观察我准备往下扒拉的枝条,发现确实是有迹可循的,被剪断的枝条,会有少许的向下跌落,处在一个不自然的角度——有些是叶片翻转了,有些是呆的位置比较突兀,这两种比较明显,也比较好判断;还有一类我没有观察出不同,它们的叶片和位置都很正常,却不知为何总与周边的枝叶有点格格不入,也许这就是生命的气场?
3
又是一天一夜的暴雨,傍晚时又是一阵哗哗啦啦,隔壁家的地上已经积起了好大的一个水坑。
雨住了,天也黑透了,我才终于能带小马出门去。
转过一个家旁的一个“丁”字路口,远远地看到一个狗子静静地站在路边,看着眼熟,是常在周围溜达的一只流浪狗。
我牵紧了小马,不想它俩起“争执”。
走近了些,听到动静的狗子转过头,一瞅见我们就撒腿跑远了。我这才发现它刚刚是守在一个人旁边的,这人正在翻拣路边的一个大垃圾桶。她已经收捡出一堆易拉罐的空罐,正想在垃圾桶里再找一个合适的塑料袋用来装这些罐子。
那是一个中年妇人,穿着很普通,身上系着一个附近农家乐的围裙,应该是哪个农家乐的帮工。
晚上遛小马的时候,经常会遇到翻垃圾桶的中年人,大多都是周边农家乐的帮工,他们主要翻拣纸板、空罐和一些可以售卖的废品。
我不觉得收卖废品有什么问题,可每次看到这样的情形心里还是有一点不舒服,我没想清楚这不舒服是来源于什么,我对自己的感觉充满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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