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时候,当时贝尔实验室的研究员,香农接受了美国政府一项秘密任务。那时候英国首相丘吉尔,时常会和美国方面通电话,但是由于电话是模拟信号,不是数字信号,很难加密。
更要命的是,当时的电话都是通过电话线打出去的,是实实在在的物理连线。如果德国人找到了电话线,中间实施监听,那么英国首相和美国方面讲的内容就都被窃取了。
于是美军想到一个可能的解决办法,就是将丘吉尔的电话变成数字化的,中间混入白噪音,这样德国人听起来像一些噪音。
由于白噪音产生的算法是美国人想出来的,德国人如果不知道这个算法,是无法过滤掉噪音的。美国军方就想知道这个想法是否可行可靠,而香农的任务就是研究这个课题。
最后香农证实,这种想法是可行的,因为噪音分布在各个频率,任何算法都无法过滤掉。但这有一个前提,就是对方不可能知道你产生白噪音的算法,否则他们可以复制这种白噪音,然后从信号噪音相混的信息中将噪音滤除。
香农也就是在这个课题的基础上,发展起来了信息论。因此信息论的出现,在一定程度上要感谢噪音。
通信有时要有意增加一些噪音。我们在重大决策时,也一样。
李育辉老师曾经讲过“团体迷思”,是要增加噪音,从而提高集体决策的效率。
一般情况,集体决策的质量应该高于个人决策,可团队中明明每个人都很厉害,但集体做出的决策却漏洞百出。之所以出现此问题, 不是因为大家不团结,意见不一致,而是因为大家太团结,意见太一致。致使出现集体决策失误的概率反而越大。
因此,有公司会专门引进噪音,即每个人都轮流在集体决策一致时担任“反派”,专门负责泼冷水,以便使大家在被寻求一致决策的激情点燃时能够冷静思考,做出更明智的决策。有时,大家出于常识做出看似一致的判断时,往往可能存在被忽略的事实,一旦有不一致的声音,就会被大家打压,但却更能让我们深究并还原事实的真相。
可见,信号和噪音本就是相伴而生的,未必然有噪音就是坏事情。
最可贵的意见不是所谓客观的,而是真正反映自己想法的主观的意见。因为那种看似唯一客观的理论,其实是有偏差的,当一个企业,只有领导一个人的意见时,那些原本不大的噪音就被放大,以至于会淹没信号。
相反,如果每一个人都把自己主观的意见说出来,虽然每一个人有偏见,也就是说噪音,但是合在一起我们就得到了大众想法的轮廓。
噪音,让你更大力气的吼出来,让你更勇敢,更自信坚定!你得先学会忍受噪音。
噪音吴军《信息论40讲》学习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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