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平且直,几乎每一天都是相同的,一样的琐碎,一样的平凡,时常嘲笑自己的碌碌无为,起先,心里总是惴惴不安,不甘于这样的平庸,总觉得这样可不行,这样的日子不能过。可是转眼一年又一年,不能过的也一天天的过下去了。
一天天增而不减只剩下年纪;现在,经常闲坐,雪落了一地,又来观雪,白絮茫茫无际,亦或对着天空发呆,对看云朵发呆,对着一片白茫茫的沉默不语。阳光里一切都带着一点儿金色,看去又美又活泼,但,人的一生,竟有如此数不尽的遗憾。
夜晚,时常一梦连一梦,偶尔午夜惊醒,颇为悲愤。是想要发奋图强了么?忿忿然地疾速几行,热血就沸腾了一地。好像是又重新燃起了生命里那头悲伤的小兽,时而奔跑,时而狂跳,好把平日积压起来的情绪在这一刻通通释放了干净。
每逢落雪的清晨,都会在窗前伫立一会儿,独爱这空无一物的冷冷清清,爱这些踩上去嚓嚓作响的雪块,爱这些枝叶离散的枯木,树与树间隔着的焦墨浸染,然后一阵毫无顾忌的风,将树上的片片行云呼啦啦地扯下来,只剩一副清奇的骨骼根根直立。
昨天,老妈下楼,买了一颗白菜,一提鸡蛋外加一盒豆腐。中午跟我捋着几柳细挂面条,香油几滴,煮的非常香。光面如银丝软又长,碗里是切成细细的白菜,煎过的鸡蛋卧在汤中,还有一小碟黄白色的芥菜条,拌上亮晶晶的辣椒红油,吃的俩人肚皮鼓鼓囊囊。
白菜,还是冬天里的好,肥厚,甜脆,还有一种新鲜的味。
天冷,喜欢煮面,几根青菜也能吃的心满意足。
我家的饭,只两顿。饭毕,我妈煎起豆腐,切成四方大块,刷一层薄薄的油,慢慢地转成小火煎,入锅煎至两面金黄,拍碎葱段,切去皮姜片,酱油蚝油加大料卤,汤色酱红鲜亮,这样一锅老汤,也可以再卤鸡蛋。
豆腐也是家常一味,虽然外形温软似玉,朴实又充满深情厚义,小小的一块豆腐是过去贫寒人家的碗中肉,每回我妈煎豆腐,总会说起她小的时候,过年过节蹦着跳着去供销社买豆腐的场景。隔了快要五十年的岁月,唯有一块豆腐让她至今记忆犹新。
坐在房间里转着手中的钢笔,聚精会神地听我妈在厨房忙东忙西,有时无所适从地望望窗外,灰灰的高楼一座座肃穆林立,旧色中透着一股冷冷烈烈的古气,这是些无所事事的心思,一想,放不下,辗转反侧,令人感到无端的孤独,无以为渡,谁让无事惹尘埃,心上的灰是掸不净了,还是听听古名G大调,独爱马友友的版本,不说了,过于啰嗦,有失沉稳。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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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旗旗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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