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字不识的父亲
58年参加工作
一直在煤矿井下出力
一米五几的个头
体重不到50公斤
穿着打满补丁的蓝布工装
头顶手电筒一样的矿灯
在800米深处
狭窄的巷道里
挥舞铁镐
给在生活农村的我们
刨出工分
刨出粮食
刨出柴米油盐酱醋茶
刨出我们姊妹的学费
父亲退休的时候
把褴褛的工装洗净
把锈蚀的矿灯擦亮
并在一块煤上
让我们刻上他的名字
一个大老粗
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的人
嘴角上的一粒煤屑
在阳光下显得十分生动安详
我们站在父亲的身后
看到他弓起的驼背
立起了一座山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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