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严倾,是一名私家侦探,在魔都经营一家侦探社。
名字叫使命侦探社。
起这个名字只是因为我喜欢玩使命召唤这款游戏。
后来我就解释为,这是为客户使命必达的意思。
也许有人好奇侦探社是干什么的?
大家只要百度搜索私家侦探就可以跳出很多结果。
这些侦探社的主要业务是寻人,捉奸,商业调查,背景调查等等。
如果价钱合适的话,
也有同行会根据客户的要求设局诈骗和仙人跳。
行有行规,人有人法。
我的原则是价钱再高也不做违法、伤害别人的事情。
当然在这个行业违不违法很难鉴定,完全看个人的道德操守。
天朝法律是不允许私人开展侦探业务的,
所以整个行业都是处于灰色地带。
我的侦探社注册的是网络技术公司。
原本也不需要注册公司,
干这一行的都是生活在阴影下的。
很多前辈们甚至没有营业场所,
靠一门电话就可以开展业务。
不过现在是网络社会,
互联网四通八达,渗透到了社会生活各方面。
私家侦探这行也要与时俱进,
用现在时髦的话说是要有互联网思维。
而我本人原本就是个程序猿,
目前侦探这项事业收入很不稳定,
所以平时也接一点帮人建站的活,
挣点吃饭钱,所以就注册了网络公司。
有人会问为什么要从拿高薪的程序猿
变成一个有了上顿没下顿的私家侦探?
我这人比较随性,
而程序猿的生活是按部就班,三点一线比较刻板。
当了数年程序猿之后,我就想过一种不同的生活。
加上天生喜欢侦探影视小说,就下定决心开业当一名私家侦探。
而程序猿严谨的逻辑思维能力和侦探工作也是比较相通的。
当然还有一点别的机缘,
以后有机会再讲给大家听。
开业近两年来大大小小也接了不少案子,
一路走来甜酸苦辣五味杂陈,让我见识了这个光怪陆离的社会。
“你看到的事实并不一定是事实。”
是我最大的体会。
最近有点空,就想把接过的印象深刻的案子记录下来。
就当自己给自己梳理下职业生涯的发展轨迹,沉淀下心情。
本人文笔不好,写得难免会有流水账之嫌,大家就当小白文来看。
而且干这一行作息不规律,黑白颠倒的,
更新肯定有一搭没一搭,先请大家见谅。
那就先来说说这一件案子吧。
它是我入行初期接的,一个看似平常的寻人案子。
但是却给了我一个下马威!
让我这个菜鸟侦探见识到了社会深处最隐秘不为人知的一面……
那段时间正是梅雨季节
淅淅沥沥的雨已经下了半个多月
阴冷潮湿的天气让整个城市几乎发霉
那天我叫了臊子面和肉夹馍的外卖
一边吃着一边刷着网络
期望在网上接到几个单子
侦探社的生意还比较清淡,必须要抓紧拉业务。
当我西里呼噜吃了一口臊子面后,
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接着门被推开,一个中年男人探头进来。
我马上推开面碗,故作镇定地操作着点电脑,
随后抬起头深沉地说:请进!
一名中年男子略带拘谨地走了进来。
他衣着普通,脸色黝黑,一看就是一位普通的劳动人民。
我站起来迎上去,很客气地和他握手,并请他在我桌子前坐下来。
略微寒暄了几句之后,我了解到这名男子叫孙长富,本市人,在在松江区环卫部门工作。
“严先生,请问你这家侦探社接受寻人的业务吗?”
“当然了!寻人是我的长项。”我几乎要拍着胸脯保证了。
孙长富一看就是老实人,他看我有点浮夸的演技脸上隐隐有点不安。
“孙先生,请问您要找什么人呢?”
“我的堂兄,孙兆文。”
孙长富三天前22日到长宁区某街道他堂哥孙兆文的家探望。
当时孙家大门敞开,不见人影。
孙长富拨打其电话关机,后来发现电话在家里桌子上。
孙长富逗留了片刻等不到人,就留了张纸条自行回家。
回家后几次联系都打不通孙兆文手机。
昨天孙长富再度到孙长富家,发现自己留的纸条原封不动。
孙兆文根本没有回来。
“那你有没有报警?”我问。
“报了。警方受理了。“孙长富说。
“那问题不大,请相信警方很快就可以找到你堂兄。”我说。
“哎,今天我给小陈警官打了电话,对方说暂时没有结果。”孙长富说。
“警方寻人也是需要一个过程的,请孙先生不要着急。”我安慰说。
“这个道理我也懂,但是还是想找人的力量能够再大一点。”孙长富说。
“今天刚好路过这里,看到门外的牌子,就进来了。”
孙长富边说边四顾打量着我这间简陋的侦探社。
“想请个私家侦探帮忙找我堂兄。”
送上门的业务我不能不接啊。
“孙先生您找到我算是找对人了。“我说,
“寻人业务乃我立社之本!请相信我一定可以尽快找到令堂兄。”
“那费用怎么算呢?”孙长富小心翼翼地问。
“这样吧,既然孙先生已经报警了,如果警方先找到令堂兄,我分文不取。”我说,”如果我快警方一步,那我象征性地收取一千元业务费用。以答谢孙先生对我的信任。”
这么便宜的价格哪里去找!
不像被拐卖的妇女儿童,要找一个中年男人应该没有那么难,
孙兆文想必是偷偷躲到哪个姘头家里逍遥快活去了。
在我的鼓舞下,
孙长富下定决心把此寻人业务委托给我,
双方签订了使命侦探社成立以来第一份寻人协议……
接着在我的要求下孙长富把孙兆文的详细情况告诉了我:
孙兆文,48岁,本市人,在长宁区一家卫浴公司当销售,
妻子和女儿在半年前的一场车祸中丧生。
“什么?”我听到这里,意识到这个情况或许和孙兆文的失踪有因果关系。
孙长富说,半年前孙兆文的妻子骑着助动车去接上初中的女儿,
被一辆超速闯红灯的宝马车撞飞,失去了生命。
宝马司机被判交通肇事罪,判了7年,目前正在牢里。
这半年来孙兆文过得非常痛苦,所以孙长富经常来照应下。
“孙先生,你说令堂兄会不会……会不会想不开……”我问。
“不会,这半年来兆文确实过得很痛苦,但是最艰难的日子已经过去了。
我相信他不会寻短见。”
“哦。”我嘴上答应,但是心里暗暗想要从这里入手,说不定要要去探视下肇事司机。
我从孙长富手机里拿了一张孙兆文的照片。
照片中的他,面色白净,但脸带忧郁。
孙长富说这是孙兆文妻女出事之前拍的。
又沟通了一会之后,我送孙长富出门离开,答应保持联系。
在桌子上坐定之后,我三下两下把没吃完的臊子面和肉夹馍解决,
然后拿起背包出了侦探社的门,
到楼下钻进我的那辆二手凯越,在阴雨中绝尘而去。
此时华灯初上,正是下班高峰期。
加上这雨天路滑,魔都堵得一塌糊涂。
马路上不断有人加塞、变道,使得路况更惨不忍睹。
我心里不断骂娘,这得啥时候才能到目的地。
兵贵神速,孙兆文已经失踪超过50个小时。
警方一定在寻人系统发布了孙兆文的信息。
他们已经把这几天交通事故伤亡名单和医院收治病人名单过了一遍。
不过孙长富说警方回复暂时还没有结果。
为了挣到这一千块钱,我必须第一时间找到相关线索。
孙长富说警方并没有搜查孙兆文的家,
那么我一定可以在那里找到我需要的信息。
经过了几乎一个小时的车程后,
我终于到了孙兆文位于长宁区曹杨街道某小区的家。
我用孙长富给的钥匙打开了401室。
刚打开门就闻到了一股霉变的臭味。
我打开灯,看到了一个杂乱无章的客厅。
这是一个典型的单身汉住的房子,
简直可以用脏乱差来形容,
就算有入室盗窃和打斗的迹象也很难一下子看出来。
我在这个小二室户里仔细勘察,
不放过任何对我有帮助的线索。
厨房水槽里积压着几天未洗的锅碗瓢盆,泔水几乎变绿了。
我打开冰箱后忍不住用手捂住了鼻子,
那简直就是一个通电的垃圾柜。
我走进了卧室,
打开灯一眼就可以看到床上方挂着的全家福照片。
男主人站着,他的妻子坐着,女儿偎依在她怀里。
三个人都笑得那么灿烂。
除了这张照片外,卧室也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窗户已经好久没有打开,空气浑浊酸臭。
枕头和被子都乌黑发亮,
但是却可以看得出它们原本有着令人赏心悦目的花纹和色彩。
卧室另一头有张书桌,上面凌乱得布满了报刊杂志。
这些杂志一看就是地摊读物,上面印满搔首弄姿的女人。
想不到这个孙兆文还好这一口。
拨开这些凌乱的读物,我发现了一本黑色封面的大开本书写本。
果然色情和艺术总是相通的。
我打开速写本,见扉页上写着“孙兆文画册”几个隽永的字。
翻开画着一些女人和女孩的各种姿态的人像素描。
对比全家福照,可以看出是孙兆文的妻子和女儿。
我对绘画一窍不通,
但也能看出孙兆文没有受多少绘画训练,
全凭着自身的热情在绘画。
他的妻子和女儿在他笔下是完美的模特。
从这些画上可以看出他疯狂地爱着自己的妻女。
又往下翻了几页,都是差不多的内容。
当我几乎要合上速写本的时候,
看到翻过来的最新那一页,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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