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好哲学的人应该都知道“唯物主义”、“唯心主义”两个范围广泛的哲学主义,但是这两个主义既然这么大真的能有几个人能把握得吗?恐怕万分之一的哲学爱好者都不能把握得住这个尺寸吧!
如果一个的心中已经有了“唯物主义”这个思维证明他心中已经存在了物质、私己的概念存在,在这种状态下的人已经有了依赖的东西又怎么能“逍遥游”呢?想要了解什么样的状态接近于“逍遥游”的人,可以去了解庄子老道人口中的大鹏——大鹏的境界虽然接近了逍遥,当它任然还有没有树立起的境界。所谓境界,每一个生灵都有自己的境界,只不过这些生灵的境界“层次”有所不同罢了!与此相同的是,唯心主义也是因为有了私心这些依赖而创生的,有了依赖同样不能成为真正的“逍遥”。
无论如何,一旦有了依赖就不能成为真正的“逍遥”,因此真正的“逍遥”无所依赖,无所依赖便能够分清外物和自己,这个状态的便是已经成为自己的人或正在成为自己的路上走得更远了,由此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所谓外物,便是让自己依赖的东西,包括自己身体在内。
正如一个人说自己对别人无私的人,其实他心中已经存在了私,这个私便依赖——不仅是依赖别人,而且更多的是依赖物质上的无私。所谓无私的人不过是希望别人对自己更多的无私,这与偏爱无所差别。
一个人经常说自己爱别人,难道他就真的一定是爱别人的人吗?一个连自己的身体都不爱的人又怎么能爱别人呢?这里所谓分爱便是偏爱,一个偏爱的状态下的人由于得不到满足自己的要求便会产生憎恨等心态。因此说,若是一个人说以爱别人行天下的人,更多的是希望得到别人对自己的爱。这些人又怎么能知道什么才是爱呢?他们只不过是自以为是自己懂得了爱,它们怎么能知道真正的爱便是无所爱,无所爱便能无所待,无所待便能逍遥于人间世——若不是真正的道德高尚的人又怎么能够知道正在的快乐便是没有快乐、真正的爱便是无所爱、正在的依赖外物便是无所依赖。
为了防备那些撬箱子、掏口袋、开柜子的小偷,于是就一定会绑紧绳索,加固锁钥,这便是世俗所谓的聪明。谁知江洋大盗一来,却背上柜子、提起箱子、挑着口袋,抬腿就跑,唯恐绳子锁钥不够牢固。那么以前所谓的聪明,不正是为大盗积聚财宝吗?
所以让我们试作论述:世俗所谓的智者,有不为大盗积聚财宝的吗?世俗所谓的圣人,有不为大盗守护财宝的吗?怎么知道是这个道理呢?当初齐国城邑相望,鸡鸣狗叫之声相闻,撒网捕鱼之水,耕地种田之野,方圆两千多里。统括四境之内,凡是立宗庙建社稷,治理各级行政区域的措施,何尝不是效法圣人所为呢!但是,一旦田成子杀了齐国君主就窃取了齐国。所窃取的又哪里仅仅是这个国家呢!连同治理这个国家的圣制之法也一起窃取了。因此,田成子虽然有盗贼的名声,其处境却如尧舜一样的安稳,小国不敢指责他,大国不敢讨伐他,擅据齐国。这岂不正是窃取了齐国及其圣制之法,用来守护他的盗贼之身吗?
让我们试作论述:世俗所谓的最聪明的人,有不为大盗积聚财宝的吗?而所谓的最圣明的人,有不为大盗守护财宝的吗?怎么知道是这个道理呢?从前关龙逢被斩首,比干被剖心,苌弘被剖腹,伍子胥抛尸江中而糜烂,以这四个人的贤能尚且不免于杀身之祸。因此,跖的门徒问跖:“强盗也有道可言吗?”跖回答道:“做什么事情没有道呢?推测屋里的财物,就是英明;带头闯入,就是勇敢;最后退出,就是仗义;决策可否动手,就是智慧;分财合理,就是仁义。不具备这五条,而能成为大盗的,天下不会有这种人。”由此看来,善人不得圣人之道不能成其为善,盗跖不得圣人之道就不能行盗下去。而天下善人少而不善的人多,可知圣人对天下来说是利少而害多。所以说,唇亡则齿寒,鲁国的贡酒不醇,赵国的首都就被围,圣人出现,大盗蜂起。打倒圣人,放走盗贼,天下才可能太平无事。
两千多年前的庄子的这些提问难道还不能足以说明吗?算了吧,人只会相信自己已经相信了的,只会看到自己愿意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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