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以为走路是世上最简单的事情呢,这些原本是本能的事情实际上做起来有多困难。”她继续说,“而吃,吃也是一样的。说话也是。还有爱。这些东西都可以很难。”--摘自<The unlikely pilgrimage of Harold fry >
你把那个故事读完了吗
2017年5月25日下午三点多的时候, 我到了要下的地铁站。 从包包里摸出地铁卡,伴随着英文和阿拉伯语的报站声, 刷卡,滴滴, 我又把卡放回了包包里,后来想想还是放到钱包里, 主要是我经常忘记带地铁卡,确切地说是忘记把它从这个包换到另一个包。 女孩子都喜欢各种各样的包,喜欢就买,但我一般都不乱买。钱包是出门必带,如果连钱包都忘记了,说明日子过得太好,被人一直打点着。我们经常重复性地强调一个动作,惯性里就不会忘记了,就像一个人对你好, 你对一个人经常的想念, 就像中毒一样会不由自主地依赖。
地铁站里的人看上去都很匆忙地往我不知道的地方驶去,去到下一刻匆忙的未来,换另一个我不知道的地点继续匆忙,那不关我的事。 我宁愿做那个抬头挺胸慢行的步行者。为何如此匆忙?自动电梯上也有人对你说声抱歉然后与你擦身而过,享受整个下班后缓慢放松的过程吧,我对时间的流逝的理解是就像自动电梯自下而上从一个角度(斜度)缓行。黑夜会悄悄降临, 也许好多人也会在此刻如我想念他们般想念我。
我一直对自己说要把这一切写下来, 我默念了好几次,写下来写下来。就怕自己会像以前一样今天一过就过了, 什么也没有留下, 就连文字都没有留下。什么都可以消失, 美貌,记忆, 天上的飞机,一闪而过的某些事某些人的面孔。当然, 现在所记录的这些东西, 也许以后也不会翻看了吧。
写下这些。
在大约半个小时之前,我在地铁上碰上了一个菲律宾妈妈领着一个穿着红裙漂亮的小女孩儿,大约三岁这样。小女孩儿双手拿着一个有着非常可爱的绿色的保护壳ipad.我这次坐地铁比较幸运有人下车我正好站在旁边看书,后来她下车我就坐下来了。坐下来之前刚刚挂完公司同事打来电话问我为何共享文件软件看完没有Check -in ? 问我要我账号密码办理。我强调我已经checked in 了,请再次确认以后再打电话过来。
后来同事发信息过来说是当时系统没有工作,一切going Well.我回复了一个’’I see.’’
这还是我加入这个公司团队三个月后下班接到的第一个工作电话,值得纪念一下。
话说我看到这么漂亮的小朋友就多看了一眼,然后对她妈妈说你要不要坐,准备让座,她妈妈说不用不用,我旁边那位也问那位小朋友要不要坐下来, 后来小朋友坐到了我们中间---我们挪出的间隙。
小朋友跟那位穿着高跟鞋带着墨镜穿着绿色裙子的一位美女搭讪, 她说:你的裙子和我这个颜色一样,都是绿色的,说着指了指她手里的Ipad。因为她声音很小,那位绿衣美女蹲下来和她说话。
她妈妈对她说,你看,宝贝,那是你最爱的颜色哦。你喜欢不喜欢。我觉得这位妈妈很有意思, 她赞同她女儿的审美, 鼓励她女儿与陌生人搭讪聊天,并且和我们的互动都很好。
小朋友每到一站都会问她妈妈, 我们到了吗,我们到了吗?
她妈妈说你知道自己要在哪一站下吗?每到一站都会笑着问,后来和我们说其实小朋友不知道自己将在哪一站下。小朋友在坐了几站之后站了起来说妈妈我要牵着你的手, 有几次车摇晃得厉害,她伸手问绿衣美女说我可以牵你的手吗?我偶尔会抬起头停止看书看着她们,她们三人牵着手站着。小朋友见我看着书,凑过来问我,我可以看你的书吗,你在看什么?
“一个老人在路上独行的故事。你看过什么故事?”我问。
她说:“美女和野兽。”
“你就是小美女。”我说。
“那,爸爸是野兽。”她说完周围的人都笑了。她妈妈说,宝贝我会告诉爸爸你说他是野兽的。
我到了要下的站,绿衣女子正好和我在同一站下车。小朋友和她说,下次再见。
我下车之前与小朋友目光接触, 她问我:“你的故事看完了吗?”
“没有, 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下次再见。”我答到。
说完,转身走出地铁门,地铁门在大约一分钟后关了门。接着我要爬一段台阶去找出口。
仿佛今天走的每一台阶与过去的每天走的台阶不同, 也许是因为走的人多了,台阶被磨掉了一些棱角变得越来越光滑,这些台阶让我想到了小的时候我去奶奶家,她家门口高高的那一道门槛是一块高高平稳立起的石块,我总喜欢爬着进门,因为太小腿太短不能一抬腿跨越,时隔多年,我还记得那块石头上的花纹,以及贴上它的光滑度,我对那个时候的回忆只有夏天,好像我的小时候只有夏天,和记忆里贴上那块石头的清凉感。
自从我换了一份工作以后几乎已经不再每天与不同的人群交流,不费力找话题交流,下班后走路6分钟去乘地铁,乘地铁的三十五分钟里有时候听歌,有时候看书,也有的时候看着窗外发呆,每天下午两点半到四点之间,貌似我重复着几乎一样的动作,实际上,是不一样的。
还好,我把这部分写了下来。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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