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还存着迎接2020年时候的兴奋劲儿,再瞧一眼日历:害,已经3月份了呀。
2019年12月31日那天出人意料的没去酒吧也没去夜店,乖乖巧巧和室友去了筛选一周、评分最高的火锅店。
不巧,除了价格贵却也没什么特别的。
12月天津的晚上刮着凛冽的寒风,可能是因为只给放一天的假,火锅店和商场都没想象中拥挤的人潮。反倒是节日营销做得越来越好,不管大大小小的商场都在一楼装备个舞台,放上个音响喊着延长营业到零点,陪伴大家一起跨年。
在这里才能被感受到陪伴的,大抵才是最孤独的。
回寝室的路上室友说起来,“你今儿怎么没喝酒?”“那能少得了”我晃了晃手里拎着斯诺克的袋子。
别说,斯诺克确实比大乌苏好喝,但也少了点儿家乡的味道。
从天津回新疆的行李箱里,总是装着最厚的棉衣、棉裤还有棉鞋。
在天津买的马丁靴,穿回来差点让我在刚下火车的时候和大地来一个大大的亲吻,地上都是冰溜子,太滑了。
过年前几天忙碌的老妈请了半天假拉我和她一起做头发。花了四个小时,折腾到凌晨两点才染好的头发,还没见人就掉了个精光,已然变成了黄头发妹妹。
大年二十九拽着小伙伴,等了两个多小时做好的美甲,现在都长成了半截子,还被手欠的我扣掉了几个。
这就是我对2020年所有的记忆了。
昨天出去放风才发现气温已经接近零度,穿着一个月前出门的衣服发现有点热得出汗,衣柜里一堆背回来的大棉衣还没来得及穿就过季了。
比起零下十几度的冬天,春天是真的来了。
已经有三年没过过新疆的春天了。
实际上新疆是没有春天的,小时候不懂得卫衣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以为全世界人民都是脱了大厚袄子直接穿短袖了。
小时候都是在平房大院里过的春天。
奶奶家大大的院子里有各种蔬菜,还有能爬上房檐的葡萄藤。不知道春夏秋冬的年纪看奶奶开始在院儿里忙活了,就知道马上就该换上小裙子了。
夏天里是和两个哥哥一起玩的。
农村孩子的玩具就是抓蜻蜓、玩泥巴、在院子里捉迷藏。
他俩大我些,却总是欺负我,嫌弃我跑得慢总是不带我玩,我气嘟嘟跑去地里给奶奶告状,爷爷拄着拐棍儿给他俩一人一下,我在旁边偷偷笑。
新疆的夏午是热乎的,太阳烤得人燥燥的,像在干枯已久的沙漠里。一天又长,小孩儿就会被叫去睡一个长长的午觉。
奶奶家平房里是舒服的,像在冰箱里,又水灵又凉快儿。
但我就是不喜欢午睡,拿着钥匙偷偷在面朝的墙上画画,白白的墙上被我留下各式各样的涂鸦。奶奶也不气恼,只是轻轻拍着我又唱着儿歌哄睡。
歌声轻轻的,飘到了好远好远的以后。
我看到了以后奶奶说不了话,坐在轮椅上的样子,看到了爷爷被摆在桌上的样子,看到了两个哥哥一个上大学,一个去当兵的样子,看到了我被困在家里一个月直接准备过夏天的样子。
春天的已经来了,夏天应该不会远了吧。
随手拍的新疆晚霞同名公粽号《乌苏不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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