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六月怀孕到abortion之后(啊,单词书里A开头觉得最无关的单词居然也用了这么一次。),整个夏天身体都处于待机的状态,思维也变得迟钝,外在表现就是讲话都要反应一下,更别说提笔写。
因为某些习俗,abortion之后只能住公婆家。
公婆家住在公安局大院里,搬来已十余年,来过的人都叹位置好,旧城区,吃喝住行、停车都方便。更重要的是,住在公安局大院里有十足的安全感,据说也从来没有听说院子里有谁家失窃过。
婆婆是个喜洁的半家庭主妇,所以房子虽是旧式装修,可因为够大和干净也住得相当舒适。
转眼也已住了二十多天。
我每天早上八点十五会被叫起来吃半份热干面或者牛肉粉或者馄饨搭上一个欢喜坨以及一杯牛奶,我的婆婆总是在早餐的时候会和我聊一些八卦,大概是楼下院里总呆呆站着的男人患有抑郁症,他的爸爸总在不远处看管着患有抑郁症的儿子;抑或是刚搬来时对门有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姑娘,不知为何这十年竟然一次也没有回过家,大约是失踪了,但是那一家人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照常生活着;再者是楼上的楼上男主外遇,多年不归家也没有离婚......诸如此类,可喜的是,每天早上都会有或新或旧的八卦讲一讲,早餐时光也就不至于太沉闷。
倦怠期很快就来了,在吃多了武汉早餐的时候,我开始想念李布兰格的黄油包、炸金枪鱼包,甚至是在广州绿束林买给我吃过的甜得要死的柠檬蛋白挞。然而我依然保持着婆婆买什么就吃什么的记录,也不表现出挑剔,这也大概是婆媳相处之道,人要懂得知足与感恩,有吃的就好,况且跟厦门比起来,吃得简直是好太多了。好在之后绿束林小姐的酥樱桃蛋糕及时拯救了我,冰箱里满是柠檬以及黄油的香味,分三天吃完,每吃一次眼泪都快流出来。
每天做得最大的家务就是傍晚的时候收阳台上的衣服,其余时间都是在看ipad、电脑、电视、书以及睡觉,到了后期,ipad和电视都看不下去了。回归婴儿睡姿的我每天晚上入睡前都要和床做斗争,满床滚、翻来覆去才能逐渐睡去。而这所有的一切还要感谢武汉今年是32年以来最凉快的一个夏天,让不能吹空调和电扇的我不至于太难熬。
可是其实心里的煎熬才是最大的煎熬,行尸走肉大概是对我目前状态最贴切的描述,身体的愚笨直接影响了心理,琐碎的思维片段及想一想就觉得糟糕的现状让我又恨透了这个夏天。可是自始至终这些事情又怪不了任何一个人,也没有人能理解这些苦楚,并且觉得苦难难当的时候,只想一个人哭一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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