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伯家来了一个女孩,阿婶说她叫六怡,大概七八岁左右,是个美女胚子。
陈一凡第一次见到六怡的时候,年纪差不多,甚至还要小一点。
六怡很是文静,穿着粉红色的七分裤,和橙黄色T恤,脚上则穿着白色的胶鞋,后边有绷带系住脚跟那种凉鞋,前边则露出脚趾。
开始的时候,她总是一个人在晒稻谷的地基边缘走着或站着,有时直勾勾的看着陈一凡几人,也不上前来玩。
陈一凡猜想她或许是害羞的缘故,即使他们之间算起来也算亲戚,他甚至怀疑这个六怡是六姨,算起来是自己的姨。虽然说这个几率较小,但在错综复杂的血缘宗族关系中,这其实并非没有可能发生的。像有些人才十七八岁就成了伯公,按理说,“伯公”听起来就有些年纪了,偏偏在一个少年的身上。
许是认为几个男孩聚在一起有些枯燥,陈一凡便试图邀请六怡来玩,起初没有得到回应。后来竟也肯了。
在四公的老地基旁边用来存放稻谷的房子旁边有一棵异常高大的牛筋树,枝丫开得很广且也结实。
陈一凡和六怡几人攀爬上去,在浓密的叶子下面乘凉。
微风徐徐,带着燥热,经过叶片的过滤,总算能感到一丝凉意。
六怡也不坐着,只是扶着旁边的树干,望着陈一凡,也不怎么说话,就这样静静度过一个上午。
陈一凡他们几个是有任务的——就是帮自家翻稻谷,大多是用脚轻轻的刮,他们早已习惯被热得滚烫的稻谷掠过脚跟。
六怡也要帮四伯翻稻谷,不过她是女孩子的缘故,平时也应该很少接触农村的稻谷,她是穿着鞋子去翻的。
陈一凡在心里还挺感叹她有点小聪明。
不过别看六怡外表文文静静的,其实内心也是一个腹黑的姑娘。
次日下午,陈一凡正在用爷爷那辈留存下来的木椅,在墙壁边堆出火车的形状。六怡便走了进来,说想一起玩。但后面看着电视机里面的打斗画面,六怡说想跟陈一凡打一场架。
于是,两人的打斗就这么平白无故的就开始了,他们也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但就那么扭打在一起。该扯头发的就扯头发,该用脚的时候就绝不用手,有项链的就拽项链,后来陈一凡见实属打不过,就跑去房间穿上过年才穿的波鞋,把六怡打了一顿。
两人打得大汗淋漓,中场休息时,六怡听到四伯喊她回去,便匆匆离开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陈一凡才知道六怡回自己的家了。
这场互殴并不是单方面的碾压,而是两人的势均力敌。女孩子也并非看起来的那般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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