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深圳一处小小的绿地中,阳光打在我的背,风凉。
一个人的时候总想流泪,我知道,这是因为无家可归,我从根上断了,像随水的浮萍。
抬头就是高楼,一家家的阳台又勾起我的情结。我总是钟爱看高楼的窗户,一家家的烟火气在撩拨着我。
因为我没家,所以喜欢别人家。
家是什么?我今天理解的是合一。
一起出来的杨哥就像一面镜子,和他说话时我感觉吃力、厌烦、疲惫与气愤。特别的耗神。
一是他总爱抬杠,如果非要讲逻辑则能把人累死。
二是,为什么总要接他的杠?因为受不了他一副唯我独尊、好为人师的态度,这个态度的意思就是:你们都不懂、都不对,我才是对的。自动调动起人的对抗性。
但,问题是,群姐就不中招,也不觉得他很傲慢。
我就思考原因,发现他正好是我这一部分的投射,我有和他相同的特质。
他带给我的感觉非常熟悉,因为也是我平时对待自己的方式,也是我最渴望而不得的根源。
我需要别人的认同与允许。
我还是一个依赖他人生存的生命体,不能独立生发,肆意生长。我的生命力需要他人的批准与肯定才能生长。我的生命在别人手里而不是自己手里。
所以杨哥的否定与控制正是我最讨厌但也最需要的寄生体。
只有寄生体允许与欢喜,我才能安全的生长,如果寄生体要毁灭我,他抽掉供养我的养分,我毫无能力生存。
而否定与嫌弃对我来说就是毁灭的开始。所以我害怕否定与反对,那就是抽掉所有养分后的死亡。
害怕体验死,于是只能做到完美,或努力让寄生体满意,就不会感受他人带给我的死亡威胁。
归根结底,我不能自己提供养分,我像寄生物攀附在感觉能供养我的人之上,以配角的形式软弱的活着。
否定与拒绝,我不会死,我需要自己提供养分。
我自己创造提供养分的家园,回到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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