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事‖那年那事儿

作者: 风凉了 | 来源:发表于2022-06-25 09:27 被阅读0次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人们的生活虽然还不是太富裕,穿的鞋是妈妈纳的千层底,袄是妈妈缝的厚重老棉衣;吃的是杂面馒头和腌制数月的老咸菜;住的是小矮房;骑的是破旧自行车。但,那时我们小学生的生活却比现在的孩子幸福多了。

    农村孩子的生活天地就在大自然。放学后,书包往家里一扔,去厨房掀开锅盖抓起一个馒头,从妈妈编好挂在墙上的一大串大蒜上揪下一头,掰出几瓣就冲出了家门。门外,几个小伙伴已经在等着,约好了一起去村子西头的沙堤上投沙包。这是学校课间活动的延续,对一些游戏着迷的我们课间时间是根本不够用的。

    分好组,大战就开始了。无论是两头投沙包的人,还是中间躲的人,动作都很娴熟。沙包像织布机上的梭子飞快地来回传递着,中间的同学或跑,或跳,或低头,灵巧而敏捷地躲闪着。如果机缘成熟,一定会把沙包抓在手中,为自己的队加分,获得多玩一次的机会。两边投的同学,当然不想给他们抓到的机会,就朝他们的侧身,或者底盘,或者肩膀部分投,而且力求速度,不亚于沙场老将的快、准、狠。

    一会儿的功夫,无论是中间跑的同学,还是两边投的同学都大汗淋漓,气喘吁吁,但不争出胜负,决不罢休。突然,坏点子最多的李然,“倏地”一下把沙包掷向刘一笑的额头,刘一笑快速伸手去抓,却没抓住,再想护脸已经晚了,“啪”一下,沙包打在刘一笑的左眼上,接着掉在了地上。刘一笑“哎哟”一声揉着酸痛得直淌眼泪的左眼,从中间败下阵去。剩下她的队友张小璐独自跑来躲去,刘一笑一边揉眼,一边不断地给队友加油,喊着:“抓住!抓住!”队友能接住一次,她就又能加入了,相当于今天游戏中的复活。我一直都在想现在游戏中的复活,是不是就是从我们那时玩的游戏而来的。

    此时,身手敏捷的张小璐在阵中已坚持了很久,来来回回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其实,现在想来,最多也不过几分钟的事。毕竟两个人投一个人,我们投沙包的力道和距离又把握得恰到好处,几乎是沙包到了抓起就投。李然又给我一使眼色,我见她攻击的速度慢了下来,中间的张小璐也放松了下来。正当张小璐觉得能喘口气的时候,李然又给我一使眼色,我们投掷的速度突然快起来,张小璐猝不及防,突然被飞来的沙包击打在小腿上,没抓住,也败下阵来。我和李然兴奋地跳起来,终于该我们在中间了。

    就这样,一种最普通的游戏,被我们玩得不亦乐乎,这沙包还是我们自己偷偷缝的。从妈妈的针线框里找来一些碎布,剪出六块大小一样的方块,再找到一根针,一条线,就缝了起来。尽管针脚歪歪扭扭,我们也不嫌弃。缝到最后剩一个小口的时候,装上适量的麦粒或玉米粒,再把口子缝上就大功告成了,看着自己的作品欢喜得不得了。有时候兴致上来了,一连缝上三四个,上课的时候还偷偷在下面缝。当然,如果有某个同学拿的沙包是妈妈在缝纫机上做的,针脚密实,方方正正,我们就艳羡得很,不过我们自己是断然不敢央求妈妈动用缝纫机给我们做的。

    沙包多了我们就玩起另一种花样——抛接杂技。就像杂技演员表演的双手抛掷四根木棒,或四个盘子那样。起初,我们玩单手抛掷两个沙包,后来两只手三个,再后来两只手四个。我们经常比赛谁抛接得多,玩得好的女生能坚持很长时间不掉下来,招来一圈的同学追着她数数,羡慕得不得了。

    至今,已到不惑之年的我对沙包依然情有独钟,对童年时期的游戏依然很向往,只是再也找不到能陪我一起玩的人了。

                                            三班  风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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