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白天的一场雨已经把山里的秋风淋的很冷。最后一批游客相继离开向村庄走去。山野恢复了原本的样子 —— 孤寂,清冷,沉静,苍劲。
古塔立在山腰,来自村庄的一条路通向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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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经过"南蚩尤墓"的石碑和另一块无字碑,有人在路上用石块拦起障碍。顿时让这里有了禁地的神秘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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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塔的两棵巨树守卫,在这路的两旁。他们用无声的语言,向我诉说着一些事:
路西一棵树已经倒塌,残骸犹在。看上去遭到过巨力的摧毁,残桩参差。树干扭曲了若干圈,多数末端树枝被人锯走,留下手腕粗细的断面。一些更粗大的树枝被保留了下来,形成抽象的艺术造型。
路东另一棵树生机勃勃。松科云杉属,白杄树。树龄852年,从栽种的位置和主干的粗细上判断,和倒下的树相呼应。孤傲的矗立在三面环抱山谷里,接受这山体的庇护,和山涧水的滋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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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儿寺以前显然是有寺的,寺已荡然无存,只剩了塔。塔下或许埋葬某位高僧。
"等等! 不是埋葬着蚩尤吗?" 昨天晚上我这样问当地人。
"说句那啥话,就是为了‘挂着羊头卖狗肉’呗"。那人大概是想说‘为了掩人耳目’,用了不太恰当的措辞。
"上古时代哪能有什么宝藏? 就没有宝物这一说。倒是出土过一些陶片,有些花纹,很粗糙。考古价值很高,没有收藏价值。"那人继续说。
"毕竟是文物,该建个博物馆。"我说。
"当时就被县里收走了"他答道。
"这村的人大部分姓周,祖先埋葬在这,就随着跟过来,一直到了现在。"他又说。
"嗯,我来之前听说了。"我并没把守陵人的后裔几个字说出口。
"一开始没人知道,后来传开了,盖也盖不住了"他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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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0多年前,有人为蚩尤重修了坟墓,根据风水建塔,栽松。或许,正巧有位僧人也圆寂于此。
蒙昧初开,先民们根据口耳相传的故事,结合自己的推断与想象,找到了这里的某些遗迹,决定世代守卫在这里。
上古时代,有位长有鸟翅牛角的英雄,降生在盘古斧所埋藏之处,获得了神力。他统领九黎族与炎黄战于逐鹿,后来被杀死。炎帝担心其复生,将其尸首肢解分开埋葬。
如今,我触摸这座古塔,凭借东鳞西爪的信息碎片,难辨真伪,更拼不回故事的原貌。只看到蚩尤的血泛出大地,染好了秋色。
此刻,我既能听得到大地蓬勃的心跳。也能听得到远处村庄的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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