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我的吕布续貂蝉后退一步,冷若冰霜的问:你选择与江宁的试婚当然是你的一厢情愿的自由。可是我要追问你的是你的逃兵哲学与意识。你干嘛自我贬低自己呀?干嘛让你的逃兵哲学充当你的历史之路的思考与解释呀?而对于你的逃兵行为,需要忏悔的恰恰是你,你认为你作为海关的角色,在国家意识与社会阶级斗争包裹中,是思想探索的净土吗?到头来还不是朝里有人好做官那一套?还不是一劳永逸走政府官人那一套?
我恍然大悟,感到一股寒流向我袭来。我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冒出这样的让我感到尴尬的话题。自从我们分别之后,她只知道我的上帝慈悲之心,不知道我的存在的已经八面露风与挂一漏万了。毫无疑问我的存在基础就是我的永不退却的逃兵哲学,正是我的逃兵意识,逃兵行为,让我摆脱了海关阶级斗争哲学,才让我与你相遇呀!
而且我对于她的话题突变,让我感到吃惊,不清楚她的话题后面掩饰什么可怕的东西。我暗想,你骂我,你蔑视我,你遣责我与江宁的试婚,我都能接受与忍受,可是你说我的海关角色多么腐败,我不接受,我总是在逃兵路上逃来逃去,我怎么能与海关的腐败挂钩?事实上,在我感到吃惊的同时,我也感到她的这种冷峻的表达背后隐藏着我还不知道的可怕思想与东西。仍然被她的表达蒙在鼓里。而且这种浸透了怕的思想曾经是我们历史爱情故事的起点,也曾经构著了我们历史之路的惺惺相惜的心灵守约。
而且在我看来,只有拥抱怕的思想,崇拜历史苦难的人,会有可能滋生人类怕的思想。由此说来,我的逃兵哲学其实也是出于怕的思想。可是处于海关角色,我不得不进行有限的解释:我的吕布续貂蝉,你的强加于人的说法冤枉了我的逃兵哲学。我觉得海关作为国家贸易的保护机器,我是无法摆脱的,并不意味着政府职能所向披靡的符号,不能把国家概念与政府概念混为一谈。
没想到她突然大笑起来:哎呀,我的书呆子,事实上国家的主权不就是对内对外的镇压之权吗?而这样的权力其实与阶级斗争是一回事。
尽管她这样的类比牵强附会,含有嘲弄的意味,我也只好沉默了,身在海关角色等于身在江湖,我对于她藏在身后的东西,实在无能为力,我不能一手端着海关饭碗,一边骂海关不是玩艺是吧?可是如果失去她的无所不在的思想批判前题,我就不能进一步探寻她背后隐藏的东西了。所以我对于她背后的东西探寻,其结果进退两难,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思想煎熬内奸了我的引为自豪的表达思想的意识。
她让她的大笑收敛了笑意,一本正经的说:听着,我的大兵圣徒,我一直认为你是有思想有个性有天资的聪明人,是一个学习型的思想者,不仅仅是创造了独一无二的历史之路,也必将创造你的现实之路。同时我也佩服你的同情弱者的神父意识,佩服你的那种为程兆成与李静婚姻冤假错案进行终身辩护的理性精神与良心的批判立场。我想不管我们历史爱情故事多么浪漫,至少我现在没有理由反对你的哲学思想与追求历史之路的百折不挠的精神与解释。可是遗憾的是,你又是一个无处逃寻的海关逃兵,你的这种双重角色实在让我不敢恭维。所以我们现在与未来不存在思想交流基础了。也没有必要来往了。这样的远离关系注定我们历史上的爱情故事是一场苍白无力的梦,是一个已经逝去的人间童话。所以请你忘却我好了。这个世界容不得我们的历史爱情故事的空间。同时我也没有权利阻止你的海关阳光大道,你也不必干预我的人生命运独木桥。我们的不同存在方式是两股路上的车,就让我们从此分道扬镳好了,因为俱往昔,我们的说不清道不明的一切关系都过去了,至于能否恢复,就看你的海关角色是否重新思考了,就看你的逃兵哲学还有头没有,懂不懂,我的哲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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