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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余:2013》第十五日(1)

《月余:2013》第十五日(1)

作者: 车槐 | 来源:发表于2018-05-03 18:17 被阅读29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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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5月25日,星期六,多云/阴

凌晨两点,女儿莫名苏醒,全无睡意,亦全无恭意。还是要去卫生间,也许走走就有什么想要出来。

她昨晚睡得早,不到十一点就失去意识。跟母亲反复解释过儿子与林菀儿的关系,她丢下时哭时笑的疯婆子,交由父亲继续劝慰。

其实女儿也想哭,只是被另一个姑娘抢先,她只能选择安慰者的角色。如果儿子的新欢不是林菀儿,她一定受不了打击。好在她理解这并不算欺骗,做哥哥的答应此后不会再多,而林菀儿的加入似乎并不是“多”,而是本就在那里,只是她眼花数错数字。

她不知道林菀儿是何时搅进来的,儿子交待张雅萱的时候,说起有第四个会瞒着她,看来早有准备。母亲对林菀儿印象非常好,疯疯癫癫只是因为苏绯的直接检举,再就是,母亲居然不知道这个情况。这难道是婆媳关系的雏形吗?女儿不知道,苏绯昨晚还挑起过一场并不险恶的斗争呢。

在客厅里走走,重力并没带来恭意,却有些饿。女儿洗洗脸,然后走进厨房找吃喝。一天两餐是汉堡,真是可怕的工作状态,她知道父亲母亲独自在外时也只吃汉堡。最近这一段时间谁都没带过午餐饭盒,还好早餐并没有简化,热量足够,也让第一节课有些困意。两天没去上学,真是的,工作起来都不会犯困。

睡太早不适应,然而女儿今晚有重要的约会,即便有个大电灯泡在,也绝不能松懈。男孩子,一个就够。

学习室内禁止吃喝,女儿经常违规,眼下又携各色食物进入,只是为这里舒适的椅子。iPad放出日本动画片,女儿只当是观摩绘画技法,剧情放在第四位。第一位是吃喝,第二位是想事情。

动画片配音很夸张,女儿偶尔会被剧情拽走,很快又摆脱。自己以后才不要去画这种东西呢,什么呀。动漫在中国似乎是个非科技型朝阳产业,朝阳,大概说的是日本旗上的那个大红点儿,更像是夕阳。好吧,除去动漫,人家的绘画艺术总体上搞得很不错。

中国的家长不敢赋予孩子以真正自由的个性,因为没太多合适个性的产业能让人舒服地生活,孩子也不知道该如何保持个性中不掺杂一些可怕的东西。家长不敢和社会为敌,孩子就只能与他人为敌,没法到达社会层面。好吧,眼下的社会变革是放纵一部分人立靶子,如果这都不能让另一部分人掏枪准确地射中红心或者打断靶杆,那就这样吧。

女儿想到藏起枪的父亲与枪口装上消音器的母亲,觉得现在果然是女人出手的大好时节。大混蛋哥哥也掏出枪来,可惜那银色子弹却能创造生命,嘿嘿。她突然明白,如果能把比特币炒坏掉,必然是一份不明不白的功德。投机者不得不认清形势,也许正是佛教的所谓“善巧方便”。

唉,干完这一票,信佛去。开玩笑的。

三点钟,女儿把书包里的钱转移到儿子的卧室里,藏在事先约定的位置。看看空着的床,她想到这家伙终于可以在“坏事做尽”之后抱着女孩子安心地睡到天明,真是好幸福。自己什么时候有机会呢?不知道啊,去擦枪吧。

女儿的枪就是球杆。换皮头,修弧度,上杆油……上次把苏绩打得人仰马翻,反而激起男孩子不服输的正面情绪。教别人打球,她还从未尝试过,要考虑一下如何让初学者很快入门,而不是炫耀施教者的技术。上网看看教程吧,她不敢大意,看过几个人的心得,为苏绩口中的笨蛋姐姐准备出几套起点方案。第一课上完,大概就会知道该如何继续。

四点钟,女儿溜进父亲的书房,找到一本觊觎十二个小时以上的书,专心研读。

五点钟,困啦,再睡一会儿。

儿子因为一阵痛感而醒来,眼睛模糊,手腕脚腕无力,腰肌发酸。疼痛源自朝上的那一侧腰部,一只手在那里,估计被掐过一下。而这只手的主人的另一只手,正握着他的……哎,是她手下留情。

视觉与触觉的综合感知,儿子知道他把苏绯缠抱得太紧,醒来却挣脱不开。苏绯看起来非常憔悴,头发凌乱,大约是从未经历过如此折腾。

“小绯。”

“小鸭子,放开我。”

“几点了?”

“九点半。”

“哎呀。”

“你想飞走约会其他人吗?”

“腰酸背痛腿抽筋。”

“翅膀没事吗?”

“你都叫我小鸭子了,飞不起来。”

“昨晚一直叫你老鹰。”

“哎,你说话声音怪怪的。”

“是啊……其实我也腰酸背痛腿抽筋。”

“嘿嘿。”

“我们……有几次?”

“五次半。”

“半次?”

“嘿嘿,对你来说是整数。”

“开心吗?”

“开心,你呢?”

“好累。”

“问你开心吗?”

“好饿。”

“怎么不回答我?”

“床单好脏。”

“我是不是要太多啦?”

“身上好脏。”

“小绯。”

“小鸭子很干净。”

“那就是开心。”

“老鹰。”

“哎?嘿嘿,不能再来喽。”

“我是很开心,只是醒来感觉疼。”

“我看看。”

“不要你看,肿痛。”

“哎呀,要帮你揉揉吗?”

“傻瓜,那里怎么揉。”

“那怎么办?”

“你又不缺女朋友。”

“你怎么办?”

“等消肿。老鹰你以后不要太激动。”

“那你希望我不激动吗?”

“不希望,同时也不希望肿痛。”

“哈哈哈哈……”

“让我打一下。”

“好。哎呀。”

“老鹰,你看看你的沧浪之水渗到哪一层。”

“好……哎,这都垫的什么东西。你……嘿嘿,你大姨妈是不是脾气很不好?”

“老鹰。”

“过来让我抱抱。”

“不许乱摸。”

“嗯。一会儿洗床单,然后洗人。”

“有洗衣机。”

“有洗人机吗?”

“有。”

“就是我呀。”

“我也是。”

“小绯。”

“洗完去吃饭。”

“先吃些点心吧,我烧水泡茶。”

“嗯。”

“……哎,洗衣机有烘干功能,我设定大物连烘干行吗?”

“偶尔甩干失效。”

“那我改改参数多甩一分钟,东西装得好就不会失效,你周一别忘记拿出来。哎,学校的床单都是你自己洗吗?”

“我自己洗自己熨自己打扫。”

“小公主也做家务。”

“别人做我会反感,家里的雇工卫生习惯非常好。”

“我家都是四个人做家务,我妈不放心任何外人。”

“伯母要求很高。”

“是啊,我四五岁就得做家务,还好自动化程度高。”

“你和伯母差很多,一点儿都不讲卫生。”

“哎……你说床单吗?”

“还有我。”

“走,洗澡去。”

“……别人的寝室也是这个样子吗?”

“隔一间的那个女生长得不错,有机会你去搭讪,然后自己进去看。”

“小绯。”

“嘻嘻。”

“你这声音还没变回来。”

“昨晚我有大叫。”

“你比我还激动,静海一点儿都不静。”

“粗糙倒是真的粗糙。”

“哎,你咬我无数次。”

“自己照镜子。”

“能看见,都在肩上。”

“去照镜子。”

“你不是咬我脖子了吧?我没感觉呀……哪有。”

“吓你的。”

“男子汉的勋章。”

“我也有。”

“过来,让我致敬一下下。”

“……”

“嘿嘿,那我过去。”

“哎……你跪我拖鞋上算什么男子汉?”

“跪地上多疼。Salute!”

“我为它们自卑十几年。”

“人家一肚子赘肉都没自卑。”

“她们三个有赘肉吗?”

“队长有一点儿,小萱和菀儿有练瑜伽,所以目前没有。”

“我一直练形体,妈妈不许我单独学瑜伽,或者说太过分的瑜伽动作。”

“形体课有综合的,什么都学一些。”

“就是那样。大妖的武术课也是综合教学。哎呀,你不要这样。”

“你不要躲。”

“你压着拖鞋抱着腿,我躲哪里去。”

“乖,快消肿。”

“傻瓜老鹰,快起来。”

“昨晚你都不让我看。”

“害羞嘛。乖,快消肿。”

“嘿嘿,很遗憾不能用。”

“晚上你可以去找林菀儿。”

“我现在是你的。哎,我的脚呀!好疼……”

半次最终没有补齐,两个人都没能消肿,然而洗澡洗得很全面。

儿子轻易逃出学校,打车回来接上苏绯,两个人去法国餐馆。苏绯选择不太简单的五道菜“简易”套餐,强行给儿子点上半打000级贝隆生蚝做他一个人的冷前菜。侍者表示这不太科学,被苏绯瞪上一眼就没再说话。

唉,突然能够完成五次半也不太科学。这个月份吃生蚝也不科学。用鸭肝做的鹅肝也不科学。科学是什么?科学就是让你不懂。

生蚝上桌,儿子文雅地吃下一只后发表粗俗的感想,说生蚝受重金属污染严重。苏绯说最多是锌中毒,死不了。好吧,金属味太大。

儿子看着对面的漂亮姑娘极具腔调地用餐,自己也不敢怠慢,吃生蚝不违礼仪。两个人都在各家的礼部尚书带领下熟练演礼,席间未见差错。食物与餐具是皇帝皇后吗?侍者与身边的客人是左右丞相吗?儿子决定找机会带小姑娘去东北土菜馆,估计她会……反感。算了,从长计议。

“齐整整的篱笆院,一间小草房。”——庞龙

家里,三个人的早餐吃得有些晚。母亲挥别薛姨妈,尚能看见背影,就挣扎着要进厨房。女儿收拾卫生,父亲侍弄花草。

餐桌前,母亲居然没继续犯疯病。女儿本打算用自己的约会冲散儿子新欢带给母亲的烦恼,结果没能用上。大概薛姨妈带来的烦恼才最严重吧,其它只是引发装置。

九点钟,女儿找个借口离家,去看较远的几处房产。一路上,她不停地接听电话。之前挂出去的房产,她每处先认定三个买家,通知他们找中介看房。重复的工作早就开始变得乏味,怎么办?女儿想起父亲跟她讲过的一个故事。

多年前,父亲要写一个极其恶心的发言稿,素材全是谎言,急用且必须。不愿意写啊,啊啊啊!然而不写不行,他终于想出一个办法:从内部挖潜。他写出一段与主题完全无关的文字,迫使自己把正文的十几个要点全部写成字数完全相同,标点位置完全一致的东西。然后兴趣就来了呗,很快写完不说,稍作修改就看不出是个格式游戏。

女儿从没觉得什么事会让自己恶心,但她现在就有些感觉,毕竟还有那么多房产要挂牌,那么多人要去打交道。父亲的故事能帮上什么忙呢?自然是设计游戏哄自己开心。

“世界太啰嗦,不分对或错。”——郑智化

不是不愿意和贪婪狡诈的人打交道吗?那就一定要去见见,看看他们的面相。早上,女儿熟读面相学权威著作,此时虽不能胜任算命先生,却够她玩儿一阵啦。玩腻就去学看手相或者话术,父亲的杂书多的是。

地铁上,女儿忍不住先随便找个人练习,很快又作罢。很明显,自己能够学以致用,不要浪费好奇心。

照相,买手机和SIM卡,去中介挂牌。女儿突然觉得相书很厉害,至少在她确定面前的人必须贪婪又狡诈的时候,又可以深入细致地看到一些内里。这个年代,给一部分成年人看面相只有一个意义:分清商人、骗子、小偷或强盗,也有人兼具。

女儿觉得刚刚见过的两个中介都是骗子与小偷的结合体,昨晚签合同的那个小哥正努力要做个商人。社会能让骗子小偷强盗都像商人,这已经是极限,剩下的事要人们自己掌握,即使是个小女生也可以做到。自己现在叫宁丽伟,十九岁,不是小女生。一百六十六厘米的个头还真是有作用呢。

哎,你可抓紧帮我卖掉,佣金额外给你个人拿个三千块,我先走啦。

“转身掉头去,谁的俏身影。”——罗大佑

昨晚,父亲和母亲讲好,女儿赖在家里的话,上午他们也不出去。如果小丫头跑掉,他们就去陕北窑洞看看。早上女儿走后,父亲说你明天才能……正确使用,今天去干什么。母亲说万一薛姨妈打到出租车,一下子不见踪影,那就来不及啦。现在呢?现在仍然能看见背影。

走,我们去收拾屋子,开窗换换空气,冰箱里有些东西该扔掉咯。

两个家伙从箱子里偷走十几只小鸟绿猪,驱车直奔老公房。才几天没来过,经常停车的那个地方居然开起一家琴行。母亲看见里面挂着吉他,就拽着父亲进去看,父亲说这种地方哪有好琴,母亲使劲儿掐一把,父亲痛叫一声,就从了他的娘子。

这个地段果然没机会卖什么好琴,小老板大概是打算卖琴带培训,希望离小区近一些有人气。父亲实在看不下去,母亲却兴高采烈,偶尔还问问价格。

“哎,这把吉他挺漂亮。”

“我又不弹木吉他。”

“弹唱你总会吧。”

“啊。”

“一点儿都不配合,讨厌。哎,这把又大又便宜……这不得有十斤重呀,合六十块一斤。”

“你买的是柴火吧,还论斤。”

“你拿着我看看……还不错,挺配的。”

“这位先生很适合大箱体的吉他,感觉很好。”

“这吉他摔过吧。”

“是,第一批进货,物流就给搞坏两把。”

“坏了能返厂吗?”

“不能,只能教学时候让学生用了。”

“这一把多少钱?”

“啊……三百块就卖,弹着没问题,就是背面不太好看。”

“两百。”

“哎,老公,你买把没毛病的多好,又贵不到哪里去。”

“没事……就这个吧,你想卖给别人不容易,返不了厂不如成本价卖我。”

“哎呀,先生,两百不够成本。”

“你也就赔几十块。”

“哎呀,拿去吧,两百就两百。我给你找琴包去。”

“琴包不要了,地上这个架子我给你三十块,帮我擦擦。”

“行家呀,淘宝价。”

“那当然。”

两个家伙拿着新买的东西上楼去,父亲收拾卫生,母亲负责擦琴和琴架。这个价格的琴,泡在水里用刷子蘸洗衣粉刷都不会觉暴殄天物,当然,母亲也不会这么做。所以父亲放心地交给母亲处理,叮嘱她几处容易弄伤手的位置。

床单被罩枕套全换掉,放进洗衣机洗甩烘,和他们的小混蛋程序相同,只是他们还不知道儿子不讲卫生的那一晚。

“大混蛋,给弹唱一曲呗?”

“点歌。”

“《伤不起》。”

“哎呀,不会。”

“嘿嘿,那就……《凭着爱》。”

“《再回首》行吗?那个词不会。”

“我给你查。”

“你得给我举着。”

“OK。”

“未惧怕一生的波折,伴到老。”——苏芮

“好听。”

“《再回首》意境不对。”

“嘿嘿,我要我的音乐,music radio。”

“继续点歌。”

“《滚滚长江东逝水》。”

“滚蛋,指板上让你弄得都是水。”

“嘿嘿,滚错啦,是《滚滚红尘》。”

“我改过这首歌的歌词,然而改得不好,就没给你看。”

“还记得吗?”

“改得不好嘛,选题不恰当,没成功。”

“想想嘛。”

“完全不记得了。哎,你改一个,我给你唱。”

“我哪会这风骚的玩意儿。”

“你是我的小祖宗,有资格风骚。”

“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哎,那个焚书坑儒的家伙,怎么可能有文采?”

“你写不写?”

“薛姨妈落下东西在我这里,刚打电话说要回来拿。”

“去她妹儿的,让她下次来的时候再拿,你快写。”

“催什么催,情调都没有,怎么写。”

“你就以薛姨妈为题材写吧。”

“啊……那用不着情调,还挺有挑战性,我试试。”

三分钟之后……

《滚滚红尘》——罗大佑、陈淑桦

起初不经意的你,和少年不经事的我

红尘中的情缘只因那生命匆匆不语的胶着

想是人世间的错,或前世流传的因果

终生的所有也不惜换取刹那阴阳的交流

来易来去难去,数十载的人世游

分易分聚难聚,爱与恨的千古愁

本应属于你的心,它依然护紧我胸口

为只为那尘世转变的面孔后的翻云覆雨手

来易来去难去,数十载的人世游

分易分聚难聚,爱与恨的千古愁

于是不愿走的你,要告别已不见的我

至今世间仍有隐约的耳语跟随我俩的传说

来易来去难去,数十载的人世游

分易分聚难聚,爱与恨的千古愁

于是不愿走的你,要告别已不见的我

至今世间仍有隐约的耳语跟随我俩的传说

滚滚红尘里有隐约的耳语跟随我俩的传说

“哎,搞错了吧,你一个字都没改。”

“我感觉罗大佑从头到尾在写大姨妈。你看第一句,大姨妈不经意的初潮,女孩子没经验不懂会被吓到。第二句是说女孩子知道这家伙以后会一直缠着自己,是现实中的必然缘分,所以要认真对待。第三句说女孩子感到很麻烦,但是知道女人都一样,大姨妈是世代遗传来的生理现象。第四句是说从那时起,女孩子开始关注自己的那个地方,知道流血的地方是做什么用的,又听说那种事很快乐,于是暗暗向往。副歌部分更加直白,上句是说女孩子觉得大姨妈很讨厌,几十年始终如一,甩掉该多好。下句是说大姨妈一旦走掉就再不会回来,女人也彻底失去快乐,回想不胜唏嘘。”

“继续呀。”

“差不多就行了。”

“还有四句主歌呢。”

“我起个头,算是抛砖引玉,你自己发挥想象力嘛。”

“本应属于你的心,它依然护紧我胸口。这一句怎么解释?”

“讨厌,剩下三句都简单。大混蛋,这句是你的任务,必须完成。”

“那你给我唱歌。”

“我又不会弹琴。”

“我弹你唱。”

“好啊。”

“这一句给别人解释很难,给你解释很容易。还记得高一那年,你兴高采烈地拿着姨妈巾,给我看那个血染的心形。”

“哎呀,还有这事呢,我完全没想到。”

“其实只是有点儿像,歪歪扭扭的,不好看。”

“讨厌,自然天成的就那样嘛,又不是我画上去的。后半句呢?”

“零四年在印尼。”

“啊,你说你拿姨妈巾给我贴肚脐保暖的事,那是肚子呀,不是胸口。”

“后来我不是抱着你,护紧你胸口嘛。”

“啊……你是我最温暖最大号的姨妈巾。”

“嘿嘿。那一次可吓得够呛。”

“是你给我的圣诞礼物,把小混蛋丢下跑去玩儿。”

“早知道就去夏威夷了。”

“印尼也不错,看网上说李连杰当时也在。”

“我们是有惊无险,他们可差点儿没命。”

“好啦,我的大姨妈巾,过来亲亲我。”

后来,母亲唱起这首歌,父亲弹吉他。再后来,两个人一人一句对唱。再再后来,说说笑笑,亲亲抱抱。

“你听,海是不是在笑。”——陈秀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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