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封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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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我们都只能陪伴彼此一段路,何不让我独自走完全程」
文| 人类公敌易小森
图| 人类公敌易小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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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有故事的男人
既然我们都只能陪伴彼此一段路
何不让我独自走完全程
这本应是写在旅程初期的一段文字,一路走来多次提笔却不知如何说起,并不是多复杂的事,也不难以启齿,不过这却是我坚持不变的奇怪原则,借此筑成保护自己的屏障。
我很喜欢王家卫的《东邪西毒》里面欧阳锋的一句台词
从小我就懂得保护自己
我知道要想不被人拒绝
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拒绝别人
在这两千五百多公里的旅程当中被询问得最多的一个问题便是“你是一个人吗?”这是个奇怪的问题,我当然是一个人了,难不成还是条狗。不过这只是我被每天问,被所有人问,烦了后的内心独白。
没错,我是独自一个人出发,独自一个人在这段孤独的旅程中孤独地走到现在。出发之前我给自己立下两个原则,第一是单车绝不走回头路,第二便是绝不和他人搭伴同行三天以上。
单车不走回头路是件很好理解的事,毕竟我们的人生都是不可回头的,这也是我这一路走来遇见的许多旅人给自己立下的原则。而不和人搭伴同行,选择自己独自前行,仅仅只是因为自己深恶痛绝分离而已。就像顾城在《避免》当中写到一样“为了避免结束,你避免了一切开始”。
所以我拒绝了同行
选择了独自流浪
孤独总好过物是人非
从小我便是个奇怪的小孩,长久以来我都抗拒寒暑假,因为放假就得和同学分离,就得和熟悉的环境分离,即使那段在校园并不开心的时光我也会抗拒,抗拒一切分离,害怕改变。其实自己是个适应力很差的,我很难去适应一个新的环境,而环境大部分都是由人组成。和人的分离也就意味环境的改变,可这一变我却是接受不了的,会很茫然,会不知所错。
就像曾经那段黑暗的时光,那时我突然离开了朝夕生活寸步不离了十多年的校园,离开了所有同吃同住的同学,甚至那时相恋了一年的前任也不辞而别地出了国,到最后唯一陪伴我的猫猫也和我生死相离。那段时光我似乎经历了这世间一切的离别,我无法接受一个人回到家独自生活的现实,无法接受这我不愿面对的改变,最后猫猫一走便成了压倒自己的最后一根稻草。病了,这一病便是大半年,黑暗且痛苦不愿再多言语的时光。
这一路,我也只和在卡拉子山顶一场冰雹中相识的向大哥同行过三天。大哥是个业余自行车运动员,比我父亲小个四五岁,同行三天,从理塘到八宿。大哥待我很好,一路教我户外单车的技巧和方法,可谓是我这一路骑车的单车导师,我也很喜欢和大哥同行,算得上是莫逆之交臭味相投。
可是同行三天以后到了八宿,我很肯定的告诉大哥,我腿伤了我要休息一天,第二天大哥便继续出发了。大哥走的时候,看着大哥的背影心里的确很难受。那时我坚持一下还是可以和大哥继续同行,可是明知道和大哥早晚都得分离,为何不在彼此没那么熟悉的时候就分开。浅尝辄止,分开的时候心里的苦也会少一点。
后来在去日喀则的路上再次遇到了已经自驾返程的向大哥,大哥还是那么亲切,浅聊几句便再次踏上行程。刚骑出一百多米便骑回大哥面前,深深地拥抱了一下向大哥,毕竟每次道的再见,我们都不知道能不能再见。 我便是这样如此害怕改变,如此的憎恶别离。宁愿选择孤独的流浪,也不愿安逸地面对物是人非。可是有人的地方就有相处,有相处就便有了别离,我不愿面对这世间一切的别离,也就不远和任何人结伴同行,即使这份孤独也会让我痛苦,但也不及任何一次分离。
这或许是一种逃避吧,可是那些我们不愿面对的事,我们也只有避免它的发生。不与人结伴同行,不仅是如今我的旅行的原则,在感情上亦是如此,单身的这一年确实遇到了不少好姑凉,不过最后我都选择放弃,避免开始一段新的感情。并不是因为其他原因,只是因为害怕结束。
既然我们都只能陪伴彼此一段路
何不让我独自完全程
2016年8月1日
写于拉萨 大冰的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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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有故事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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