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常青藤姑娘的家在一个从未听说过的小镇上,从她出生起所有的记忆都在这里,这些记忆令她骄傲地值得炫耀,又使她低眉的想要埋葬。因此,处在无奈中的她就像那无脚鸟,一直不停地飞呀飞。又像那常青的藤蔓顺着墙阶蜿蜒而曲折的向上爬。两者之间的比喻,我更喜欢后者的贴切,也希望未来的她生的更鲜绿。常青藤姑娘的绰名便是这样的由来。
她的爷爷毕业于最早一期的大学,父亲也是大学毕业。这样出身的姑娘不管沦在何地也是人们口中常谈的人间富贵花,因此,打一出生,她的耳里充着无尽夸耀的蜜语,就这样按照书香门第的教养,她平静地生活着,过着无忧虑地日子。从未经历世途,对于当下的生活,一心想着:快乐就好。
每天伴着布谷鸟的声音上下学是她最开心的时刻,欢快的与同龄的小伙伴唱着,跳着。学校那一排排亲手种的小树苗也吮吸着阳光和雨露长成了能遮风挡雨的大树。不知不觉中她也已长成了乖巧懂事的姑娘。然而命运并未长久的眷顾于她,赖以依靠的父亲,一夜之间,负债累累,变得一无所有。母亲由于父亲的缘故,终日哀伤叹息,结果患上了严重的慢性病。爷爷的清廉导致世途中断,无奈还乡。曾经的门庭若市早已成了门可罗雀的鄙陋。
长大了的姑娘眼里看着这一切的发生,悲痛万分,似乎曾经的美好生活已变成镜中花,水中月的梦幻憧憬。此刻,她开始懂得了生活的艰难,面对如此的境遇,无能为力的她只想着努力学习,将来有朝一日才能恢复家中的光景。
二
生活似乎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容易。她开始上了中学,可是这里的生活习惯完全压抑着她,渐渐地变得不善交流,总是一人默默地守着一堆书的陪伴。日子渐渐地过去,她仍旧孤独地守着自己,不习惯这样的生活,成绩也就自然的下滑,不经意间的一次上课,站起来回答问题时,她语塞的缄默不出,又试过几次她还是紧张的说不出话来,要不就是期期艾艾的样子。从哪以后,她成了别人眼中的另类怪物,没人愿意与她这样的人玩,就连那种不起眼的人对她总是一副盛气凌人的嘲笑与轻蔑。这样的学习生活整整压抑了两年,每一天都是提心吊胆的过着,她总是难过的偷偷落泪,当泪水从面部划过时,她抑制着面朝天空,望着上苍,心里歇斯底里的抱怨:上帝,你为何要这样的对我,为何……
不久,她遇到了一位老师,老师的女性魅力就像她温柔的母亲,鼓励着她。渐渐地在老师的帮助下,她从黑暗的阴影中逐步逃脱。因此对于这些变化,姑娘也显得开朗起来。
一个与往常一样的英文课堂,老师点几人用英文读自己写的梦想,到最后一个人了,老师的目光扫到她身上,微笑地示意她站起来。小心翼翼的她移开凳子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拿着手中的稿子走向讲台。她似乎不敢用正眼去看底下如蚂蚁般坐着的可怕小人儿,可她又略过稿子的遮挡,从一束光的照射中,老师的微笑从煦日的暖阳中交汇成她稿子里的V字母使她鼓足勇气。迟缓而紧张的发声,她迫切地狠不得一口气读完,当在读完的那一秒,讲台下的掌声雷鸣轰动,望着这一幕,她却不知自己早已泪流满面,哭着哭着嘴角露出久违地笑意。那么青春,又那么明媚。
校园窗外,一排排大树梢上的布谷鸟不止一次地欢呼雀跃。她不在比从前,这里的生活方式也完全地接受,成绩自然不在话下,她的生活里更有了自信与朝气。日复一日的在这梦想与希望的角逐中,寻求着快乐的价值。
在她即将要毕业的那一年的一个午后,那是说告别的日子。对于她也是人生的最后一堂课。曾经有一位商人,他从小就患小儿麻痹,行动说话都不方便,就是这样,他创立的“碟之恋”旗袍在天猫商城中的销量为第一的销量。对他成长的路上遇到过的障碍,他没有一丝的抱怨。他的身体在他上学的时候遇到过障碍,在他工作的时候遇到过障碍,他没有悲观消极,选择悲苦抱怨,他始终不放弃他自己。而已内心里发出一种声音,“我一定要养活我自己”。后来他自己创业,一次又一次,失败了,从头再来,没有什么了不起。慢慢的,他的生意越做越大,从开始的几台缝纫机,和少量的人手,到现在一座六层楼高的现代化的办公室,一共500多人,他俨然成了真正的商人。
他就是自言“父亲为我种下一棵树,我为自己种下一个梦想。上天因为爱我,所以咬了我一口,带着流血的伤口,我一路走,不回头”。为自己代言的崔万志。——姑娘心里想着,脸上展露出了坚定的表情。
从此,崔万志的激励故事渗入她的骨髓。
三
一眨眼,便迎来了第五个春天。那天下午的阳光正好,姑娘站在图书馆二楼的高层台阶上,面朝天空,望着上苍,心里默念:一切都会好起来。然后径直地走向三层的报告大厅,这是她准备竞选院里的部门主席,也是她有始以来上台演讲人数最多,场面最大的一次。看着坐在台下看演讲稿的她,似乎陷入一阵沉思……
“磨刀不误砍柴工”是我今天要为大家带来的故事。台下随即一阵欢声附和。
传来清脆而美妙的稚嫩声音。正是这位姑娘的小时候。
俨然的一位小主持人的作态,演讲的语调拿捏的十分精准。在老师和观众的眼里这位小女孩表演天赋具有天生禀性的气质。
天真而快乐的她再一次走向领奖台中央,小眼神气定神清的张望着底下人潮涌动的掌声波浪。
* * * * *
就在这同一时刻,演讲台上站着一位落落大方而又自信的姑娘。正向人潮涌动的讲台底下深深的鞠躬。
不用想,她无疑是讲台上最闪亮的星星。
此刻,站在无数人当中的我忍不住的掉下眼泪。或是感动,抑或是感同。
四
“你喜欢张国荣吗?”
莫名的我破口而出。又有点不好意思的闭口。
你听说过《阿飞正传》里的一句经典台词么。“你知不知道有一种鸟是没有脚的?他的一生只能在天上飞来飞去。一辈子只能落地一次,那就是他死的时候。因此,我只能一直飞呀飞”。
说完脸上微微一丝忧伤的她,让我心疼这样的姑娘。
立即又说;阿飞,那是一种到了绝望的孤独边境。而你不是,知道吗?
停了话语的我又补充:可知道常春藤的寓意?
认真听的姑娘摇了摇头。示意不知。
“常青藤是一种植物,本身具有蓬勃向上、坚韧不拔、自由自在以及生命力顽强的特性,它外表柔弱却拥有刚毅的内质”。
姑娘,你就是我遇到的常春藤。
外面似乎下起了点小雨,蒙蒙的雨点悄落的打湿地面。整个下午的时光有点昏暗的氤氲。
我们也畅聊了好久,好久……
久到她曾经的故事。
为了改变不堪的过往。她是第一成为站在班级小讲台上有勇气“吃螃蟹的人”;她是第一个敢为人先的站在辩论赛的正方演讲台上,滔滔不绝而掷地有声的抛出观点的人;她又是第一个站在让她觉得大的学生会的讲台前,论述着层次分明,调理清晰颇词的人。
这样的姑娘,无人知道她的过去,深藏的秘密。只希望她的努力,被上帝瞧见,一个微笑的视角,让姑娘有机可乘。
姑娘,一路走;故事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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