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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豆今天帅出天际!” “只有我一个人觉得他丑吗?”
“今天下班去吃蛙吧。” “你怎么吃这种东西,好脏啊!”
生活中,你肯定遇到“无论我说什么,他都要反驳我”的人。
之前工作的时候遇到一个文案迪嘉,当时我的工作重心已经从文案转移到策划上了,不过偶尔还是会帮她批改一下文章。
我很害怕收到她的微信消息。
因为她每次写完文章都会让我过目,但我的建议都被当成耳旁风。
我说把敏感词汇换一个说法,迪嘉说“我觉得这个没事吧”。
我建议文章末尾加个用户操作流程,迪嘉说“复杂吗?不复杂就别放了”。
听到其他同事跟她商量写推文,迪嘉不同意的理由竟然是“我觉得好麻烦啊”。
只要别人提出建议,迪嘉的第一反应都是反驳。
她不会思考为什么别人会提出这个建议,反而是通过否定别人的建议来抬高自己。
前段时间被网民争相吐槽模仿的“明言明语”,其发明者黄晓明也有这种“习惯性否定”的交流方式。
杨紫整理桌子时手指被桌子夹到,直到第二天都不见好转。
黄晓明出于关心,强烈要求要带她去医院看看。
杨紫:其实我觉得买个药膏就行了
黄晓明: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霸道总裁式话语一出,众人还得尴尬地附和“突然演起了偶像剧”。
除此之外,他还常把“我一个人说了算”、“都听我的”挂在嘴边,
美国社会心理学家Festinger认为:当我们与比自己优秀的人作比较时(上行比较),会感到焦虑甚至自卑;而当我们与比自己差劲的人作比较时(下行比较),会获得自信和满足。
讲人话,在职场上,如果你的同事十分幽默地表达了一个观点,获得了上司的认同,你可能就会觉得自己有点无趣、有点蠢。
于是乎,有些人就会选择否定、甚至贬低其他人,来获得优越感。
这种行为虽然使他自信欲求得到了满足、自我感觉良好,但这种不审视自己的态度,其实就给自己设置了一个界限,容易让自己停滞不前。
2
“习惯性否定”的人很容易变成“键盘侠”或“杠精”。
有一次我跟同事说,准备周末自己去看电影。
他立马甩给我两张截图,内容是网友在痛骂这部片子的导演。
我不解,问“为什么要一直骂他呢”。
他说:“因为这个人炒作爱国情怀、苦情情怀,我也烦他。”
我回他:“你要是只通过两部作品就说他只拍爱国片,没有说服力。况且没有一个电影分类是爱国片的,根据内容它顶多就是剧情片。”
他继续怼我:“特种兵那么牛逼的么?Xxx表示不服。”
我兴致来了,问他“个人英雄主义只在好莱坞是合理的吗”。
他闭麦了,但随即说起了“票房高,都是在自娱自乐,中国的大部分电影都没有什么意义,不配那么高的票房”。
我提醒他:“话题偏了。一开始讲的为什么莫名其妙黑人家,后面扯成了电影的意义。”
他的行为已经让我联想到“杠精”、“键盘侠”,但碍于面子我也没有直接说出来。
结果他甩我三个字“键盘侠”。
这次不愉快的聊天让我明白了两个道理。
一、永远不要试图去说服不同层次和认知的人。
二、不要和键盘侠battle。
若非要,一定要抢先一步,先把“键盘侠”帽子给他戴上。
易中天教授曾经说:“我们为什么都不爱认错?”
那些习惯性反驳的人,最善于干的一件事就是用人之短护己之短。
自己本来犯了错,却从别人身上找原因,以此来掩盖或推脱自己的过错,世上再没有比这更方便的说辞了。
心理学将这种习惯性否定、反驳的现象命名为习惯性防卫。
当感觉到自己的观点、尊严可能会受到挑战的时候,第一个反应不是思考对方的挑战和质疑是否合理,而是:这个刁民在针对朕!
有些人之所以会习惯性防卫,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们会把别人对观点的质疑,理解为对他们自己的否定。
3
杠精也不是当代特产,历史上的杠精也是数不胜数。不过不同的是,人家杠得有文化多了。
子非鱼的故事,大家应该不陌生。
庄子和朋友惠施在桥梁上散步。
庄子说鲦鱼在水里很悠闲自在,很是快乐。
惠子听了就杠起来了,说你又不是鱼,怎么知道鱼到底快不快乐。
庄子反杠,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知不知道鱼是否快乐。
惠子就说了,我的确不是你,但我知道你不是鱼啊,所以你肯定不知道鱼的快乐。
庄子跟惠子俩人就这样杠起来了。
无独有偶,唐宋八大家之一的苏轼也被人杠过。
苏轼有句名言“苏轼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
清初的毛奇龄一听就不高兴了,凭什么是鸭先知,而不是鹅、鸳鸯或者其他动物呢?
袁牧看不下去了,照你这么说,那“关关雎鸠,在河之洲”是不是也可以是鸭子、白鹭等等,只要是鸟禽类就行,为啥非要是雎鸠呢?那我们还写诗干什么?
古代文人的杠精体质,更多的是对真理的探寻和追求。
乔布斯在生前说过:“我特别喜欢和聪明人在一起工作,因为最大的好处是不用考虑他们的尊严。”
难道聪明人没有尊严?
不是,是聪明人知道尊严不是在别人驳倒自己时去维护面子。
真正的尊严是发现改进和成长的机会,成为更好的自己。
远离“习惯性否定”的人,远离自我设限的人,远离不懂得承认错误的人,真正的成长是一直在自省中变成一个更好的自己,而不是通过否定他人来彰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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